王文山黑着脸,一把把这个死挫的弟弟给拉了上来。
他这个弟弟,用老话来说,就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会,这么大年纪了,还天天啥事不干,有哪个庄稼人,跟他一样,一身皮子养的那么白。
当然,读书天赋还是有点的,现今二十岁,在县二中读高三,明年就要去参加高考了,家里父母对他寄予厚望,面对他的懒,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是服了你了,什么事不干,在这看个热闹,都能把自己看下水。”
王文树很是不服气:“大哥,你说的是人话吗?”
“没看到我都快冻死了,你竟然还在这说风凉话。”
王文山说话一向直白又嘴毒:“又不是我把你推下去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自己想下去洗澡,怪谁啊!”
不出意外,这个笑话,最近几年村里老了人,都会被提起,没看到,很多人都笑的直不起腰了吗?
王文树原本还想跟他大哥争辩几句的,可冷风一吹,他浑身都打了个哆嗦,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往回跑,他得赶紧把湿衣服给换了,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接下来,一切程序都很顺利,随着一挂鞭炮的响起,一行人开始往回走,从哪儿来的,往哪儿回,绝对不能走错。
晚上的席面很热闹,八个菜,六荤两素,两碗扣肉,一碗鸡肉,一碗鸭肉,两碗鱼肉,素菜就是豆芽菜跟大白菜。
潘叶那桌还好,都是自家亲戚,吃的都还算是斯文克制。
隔壁那桌,两个婶子的筷子都快抡出残影来了,上一碗菜,两人就死命往自个碗里扒,在她们那桌吃饭,速度不快,压根就吃不到什么,还好她们身边坐着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婶子,速度也不慢。
主要还是现在太穷了,大家肚子里没油水,要搁在后世,十六个碗,选择可太多了,油腻腻,还很肥的扣肉,压根就没人敢动筷子,除非是没什么牙的老人,才会夹上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