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找,男人心里想到某个可能,冷笑一声:“你还真是跟你那没脑子的爹一样贱,到死都还护着她。”
冷芒乍现,匕首一端抵在男人心口,丝丝疼痛迫使男人拧了拧眉。
沈烨仰起头,注视着他,神色冷冽,一字一句间皆无情感:“樊伯,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你活了这么大,还分不出来吗?”
樊凌非但不怕,语气中全是不屑:“丑小鬼大了,会护犊子了,说不得了,但你也别忘了,那个女人做过什么?你护她,迟早会跟你爹一样,栽在她身上。”
“不劳樊伯挂念,如果真的死了,樊伯大可以拿我的尸体去做实验,毕竟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做,死了,你做起来更省事。”沈烨声线一向偏冷,此刻说出这话,更显得像是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似乎‘死’对于她来说不是坏事。
沈烨可以说是樊凌看着出生长大的,从一出生,就只有半口气吊着,后来她五岁,她像个血人一样,浑身破烂地站在他门口,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她用稚嫩却格外坚毅的声音说:“你在找实验品,帮我一次,我做十五年,中途死了,尸体给你继续做。”
樊凌盯着她比当年要更显黑亮的眸,一时不受控制偏过头,伸手将其推开:“神经病,谁会挂念你个丑小鬼,老子巴不得你赶紧死,省得还要被人嘲讽,被你气死!”
他毒医的名号在黑道中响当当,给人下毒从未失手,直到沈烨的出现,从第一次吃药,到如今,还差三月,整整十五年,沈烨是在他手里存活最久的。
第一次的试探,第二次的加量,沈烨全凭运气选解药,又一次甚至混着其他毒药一起把解药吃了,后面他研制的毒药总是凭空消失,后面知道是沈烨拿走,樊凌骂了不知道多少次,在黑西陵被周围人说,半截入土还斗不过个小丫头。
沈烨收回匕首,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樊凌见状沉声提醒:“你别忘了,你说过会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是你自己说的。”
沈烨没有回答,用冷漠的背影回应了他的话。
樊凌抬手摸向心口,嘴里骂骂咧咧:“这脾气,真不知道随了谁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