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孩子们确认那些玩具都是沈瑶初买的，高禹川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明。

他的眼神在孩子们和那一堆玩具之间来回游移，试图寻找一丝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线索。

高禹川幽深的瞳孔骤缩，似乎在试图处理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

可是剧烈跳动的心脏告诉他，这一切处理起来，太辛苦了。

BoBo和CiCi脸上带着明显地犯错的懊恼和内疚，让高禹川更加疑惑了。

两个孩子这一年的时间，一直都想要找到沈瑶初，可为什么都找到了妈妈，和妈妈在一起玩了一整个下午，却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高禹川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来，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你们能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见到了妈妈？”

BoBo和CiCi对视一眼，似乎在确认到底能不能说。

“要对爸爸说实话。”高禹川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颤抖：“你们知道的，爸爸也非常非常想妈妈。”

“嗯……”BoBo点了点头，承认了：“我们今天下午见到了妈妈，还跟妈妈一起吃饭了。”

高禹川微微回神，尽力克制，却仍然有些急切：“你们还做了什么？嗯？”

向来活泼的CiCi，此时用认错的语气说道：“我们还逛公园了，逛完公园，妈妈还带我们逛商场，就买了这些玩具。”

高禹川眸光微沉，喉结上下轻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瑶初真的回来了，住在中医堂，还出来见了孩子们。

可是……唯独，没有见他？

高禹川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却又转瞬即逝，让他甚至没来得及抓住。

“爸爸，你会怪我们吗？”BoBo 有些担忧地看着高禹川：“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怪我，但是不要怪妹妹……”

他是哥哥，一切的错误就让他来扛。

高禹川：“怪？爸爸为什么要怪你们？”

CiCi撅着小嘴：“因为……我们破坏了妈妈给你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