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眼中闪过错愕，看着高老太太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思念，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奶奶……”高禹山叹了口气。

这一年的时间，本就年迈的高老太太，最近她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原本不太能够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岁月，忽然在她的身上加快了步伐。

她那明亮的双眼，也变得有些许浑浊，此刻显得更加无神。

高老太太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随即又被忧虑所覆盖。

高禹山薄唇抿着，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高老太太转换的眼神，是不是因为看到他的第一眼，以为是高禹川回来了。

这样敏感的情绪，高禹山很快便挥去了。

他笑了笑，抬手握住高老太太的手，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和沧桑的质感。

“您怎么在看我们小时候的照片？”高禹山轻声安抚道：“奶奶，等禹川带着BoBo和CiCi回来，我们再拍一张一样的照片？”

高老太太轻笑一声，瞪了高禹山一眼：“你这孩子，就知道哄我。你是愿意，高禹川那倔小子还能愿意不成？他才不会让我如愿！”

高老太太嘴里满是对高禹川的“不满”，可其中的亲昵和宠爱，是高禹山根本无法所及的。

“您要是开口，说不定他能愿意呢。”高禹山缓缓起身，脚下有些不自然，他轻轻跺了跺脚，缓解着麻痹的不适感：“奶奶，今天外面太阳和微风还挺舒服的，要不要去花园坐坐？”

高老太太抬起头，似乎是想答应高禹山。

可很快，她顿了顿，随即又摇了摇头，叹息道：“最近家里的花匠病了，请假了，花园里的花草没人打理，有点乱，看起来也不太好看。”

高禹山笑着，那双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是吗？这么不巧？”

高老太太面露疑惑：“是啊，他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也没请过这么长时间的假，我也不好再请一个。到时候还得等他回来继续干，总不能因为一阵子假期就把他给辞退换人。”

“您的顾虑确实有道理。”高禹山故作忧虑，稍作思考：“奶奶，您别担心，我那新来了个花艺师，她的手艺很不错，明天我让她来家里顶替一下花匠的工作，帮您把花园打理得漂漂亮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