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严肃的凝视着沈琰湳……仿佛要穿透对方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同时她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怀疑,她并不非是毫无依据,而是基于一系列细微的线索和不寻常的迹象所引发的合理推测。
江华姗是犯了喷香水的错,但那也根据情况而定……她是出现了问题过敏症状,但她这不是没事好好的,那人家也有说的,可他们都没有给人家改错的机会就直接辞退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当然这个错的前提是江华姗不是故意的,不然要真是她想的那样,她又再帮她说话让她留下……那不就相当于是在自己面前埋了一颗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了,危险系数这么高的事情千万不能轻易尝试,那个后果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还是果断一定直接就把危险掐死在摇篮里吧!
沈琰湳对上自家老婆严肃质问的眼神心里直发虚,她不是发现了江华姗的心思不纯,而是怀疑他和对方有什么事,他一时间无奈又窃喜……无奈的她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窃喜的是她吃醋了,虽然她这醋吃的莫名其妙但他很受用,不过她这生气了还得他自己哄呀!
顾书笖看到沈琰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窃喜的弧度茫然不解的轻蹙了一下眉头,他这是什么情况……是看她笑话?她那是合理怀疑、正常询问,忽然她想明白了什么,沈琰湳该不会是以为她吃醋了,那他心里可高兴了吧!
她好好的没事吃什么醋,更何况还是那种没有来由的醋……她也是想太多了,沈琰湳天天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哪有时间背着她乱来,更何况还是公馆里的人,沈琰湳那么聪明的人不会做那种事情。但有句话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哪怕是在眼皮子底下也有看不到的地方啊!
顾书笖不由得深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没事找事,本来就没什么事……结果她自己越想越吓人,甚至脑海里都已经刻画出了景象,每一个小小念头都像是一根被点燃的导火索会引爆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想象,有时候被能在鼓里未必就是坏事,而有些事情也不一定要刨根问底的找结果。
沈琰湳看到自家老婆脸上变化多端、时好时坏的神情让他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他快速组织好语言出声和她解释,“老婆,我只是觉得她那样……犯了大的错误不能原谅,我不能拿宝贝你的安全去和她赌,保不齐她哪天又会犯同样的错误,她不是才来两三天,而是已经有了大半年的时间……”
“人家来了多长时间你都记得?你挺关心人家……”
“没有的事宝贝,我不是记得她……我是记得有关宝贝的所有事情,她连宝贝你香水过敏的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记得就足以证明了她的不专业,哪怕是宝贝你不对香水过敏……她也不应该喷香水,她连最基本的工作准则都做不到绝对不能再留下。”
顾书笖看着沈琰湳着急忙慌解释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她听着有理有据的解释眼底闪过认同之色,他说的很有道理……她也觉得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至于江华姗她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后果,半年的时间还不够让她记住她的生活习惯和吗?她故作严肃认真思考了几秒时间然后朝沈琰湳点了点头缓缓出声。
“行吧,那就让她另谋高就去吧!”
顾书笖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和江华姗赌她以后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至于她为什么喷香水已经不重要了……沈琰湳已经给了她答案,她要相信沈琰湳而不是因为一些不存在的事情就轻易怀疑他,当然也不是不能怀疑,她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要没事找事,以她的性子她是担心自己会把人给作没了。
两人刚吃完早餐沈琰湳就接到电话去了书房处理公司事情,顾书笖则是倒在躺椅上晒起了太阳……石梏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被吓得猛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她看到石梏那犹如寒冬里的冰霜一般寒冷彻骨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冷颤。石梏今天很不一样,他冰冷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情感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顾书笖的眼眸微微低垂视线落在了石梏那只被包扎却略显夸张的右手上,她的眉头轻轻皱起一脸疑惑不解……她清楚的记得不久前在餐厅准备吃早餐的时候石梏的手还是好好的,不过是吃了顿早餐的时间他怎么就伤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