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琚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索性不再迎接李宪的遗躯。
马车粼粼,李琚带着随从,扬长离开了现场。
发生了这种事,张九龄、李适之等人也不知道如何处置?
首先,打架斗殴算不上什么重罪,况且也没有出现什么伤亡,参与的人数众多,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倒是几个御史忿忿不平的表示不成体统,要给出征在外的天子上奏折,弹劾这些为所欲为的王爷,简直丢尽了皇室的颜面!
风波暂时过去,悲凉的哀乐再次奏起,漫天的冥钱再次于寒风中飞舞。
李宪的棺椁被从马车上抬了下来,由十六名壮汉用肩膀抬着进城。
李琎、李琳九兄弟俱都披麻戴孝,身着缟素,手持哀杖,徒步随行,哭声迭起。
礼部尚书东方睿对李亨、李琰道:“诸位亲王都是宁王的侄子,也应该缟素随行,为伯父送殡。”
于是,李琰、李琬俱都脱下朝服,与李亨、李瑶、李玢、李环等兄弟陆续穿上孝服,跟随李琎九兄弟抚棺进城。
但李璲与李璬在刚才的群殴中没有占到便宜,无论如何都不肯穿孝服,表示谁要是再劝我穿孝服,我们就跟八哥一样离开现场。
既然劝不动这两个祖宗,东方睿索性由着他们,亲自与礼部的其他官员走在前面主持仪式,引领文武百官跟在棺椁后面,扶李宪之棺入京。
寒风凛冽,哀乐催泪,惹得长安城内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一探究竟?
“这是谁的棺椁回京了,竟然让满朝文武出城抚棺?”
“听说是宁王李宪薨了。”
“我前段日子还到宁王府送过青菜,他身体很是硬朗,无缘无故的为何突然薨了?”
“唉……据说是被太上皇李隆基亲手射死的,一箭洞穿了头颅,死的老惨了。”
“被太上皇射死的?这不可能吧!不是说他们兄弟和睦,情同手足?为了表彰宁王,李隆基特地建造了花萼相辉楼为天下表率,怎么会射杀宁王,传言有误吧?”
“要不怎么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就叫此一时彼一时!”
“你们适才都没看到,在城外的时候,李隆基的儿子和李宪的儿子大打出手,简直就像地痞互殴,老热闹了!”
“哈哈……老李家的好戏这几年真是多,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得嘞,别嚼舌根了,小心被锦衣卫找上门送进去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