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清越轻抬眼眸,瞥了王管事一眼:“莫要胡思乱想,我不过是与殿下切磋棋艺,能有什么麻烦。”
见詹清越不以为意,王管事也不再多言,只弯腰问道:“三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淮州?”
詹清越在詹排行第三,詹、钟两家下人都尊称他一声“三爷。”
“不急。”詹清越漫不经心道,“等我在这寺庙中多清净几日再说。王管事,你且先回忻州去吧。”
王管事一惊,连忙道:“三爷,这怎么行?我是奉了老爷的命来寻您的,若不把您带回去,我没法交差啊。”
“老爷说了,若是因为丹阳郡主的话,您大可放心,詹家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与丹阳郡主无关。”詹清越神色自若,“你且回去,就说我安好,过些时日自会回去。”
王管事一脸为难,却又不敢再劝,只得应声道:“那好吧,三爷,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小的这就回去复命。”
过了两日,郑氏将织好的棉布送了过来。
宋芫正好在家忙着做棉被,具体来说,是牛婶在做,宋芫在一旁帮忙递东西。
看到郑氏抱着棉布进来,宋芫赶忙起身,笑着说道:“嫂子,您来啦。”
郑氏把五匹棉布递给宋芫:“小宋,您瞧瞧这布成不?”
宋芫瞧着那布,有黄和靛蓝两种颜色,颜色鲜艳而不刺眼,他伸手摸了摸,布料质地柔软,手感舒适。
一旁的牛婶也凑了过来,忍不住说道:“哎呀,这布可真是好东西!”
“多谢嫂子费心。”宋芫笑眯眯道,“嫂子这手艺,真是没得挑。”
“能合你心意就好。”郑氏笑了笑,“我还是第一回织这棉布,之前都没试过,心里一直打着鼓呢,就怕给你弄坏了。”
“嫂子您过虑了,瞧这棉布多好,怎么可能会坏。”宋芫宽慰道,“您这几日辛苦了,对了,这是给您的。”说着,宋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郑氏。
郑氏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