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首的鸠子夫左右看看,旁边一人凑头过来,“哎,本想着能带出来玩玩,结果这下碰不得了!”
其实和他一样有想法的不在少数,但是经过崔镜一番话,寥寥几句,却都不愿意透露其人姓名,想来游吉的主人背景深厚,不怎么好惹。
若是哪天游吉央求其主人为他报仇,就不美了,一个伶人罢了,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
商人就是如此识时务,鸠子夫手指在杯口流连,游吉他盯了半个月,已然不成,但是无妨总得泻了这心头火气,草草喝了几杯,就往后院处寻去了。
池州刚和一个伶人抢缠头,撕了一场,闷在房中靠坐在窗前,今天心气不顺,自从游吉前去大殿,就触了自己霉头。
排演节目崴了脚,弹琴崩了弦,哪哪都不顺,真是气死他了,对这铜镜丢下螺黛,自己这眉也画的高低不同,烦死个人。
听到有人敲门,他敷衍一声:“进!”
没等转过身就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州儿,可是想我了?”
池州好看的眉头轻簇,听见是鸠子夫的声音,却又化作一声媚笑:“冤家。”
鸠子夫上下其手,急急的揽着池州的细腰,往榻上滚去,他双眼微合,脑中想着的却是一抹青色身影。
两人厮磨片刻,池州敞着单衣,坐起身往后斜了眼,“今日不是在前殿宴请,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他心中奇怪,昨晚鸠子夫就歇在他这里,是不是殿上发生什么了?
鸠子夫整理衣袍,把玩着池州的墨发,嘴上兴味之色正浓:“还真让你说对了,你那个同乡,可真是好胆,竟然当面和崔大郎君对上了。嘿嘿!”
他到现在都觉的有些魔幻,这崔大郎是什么人,他们这些商贾从未被放在眼中,但那游吉也是个勇的,两人言语机锋中,你来我往。
正在思索间,一双柔夷从腰间盘了上来,“冤家,还不快给我说说,游吉那孩子也真是没个轻重,若是恼了贵人可怎么办!”
鸠子夫,转过身,把池州拉进怀里,“我的州儿太过善良,最是招人疼。”
“游吉与崔郎君似是认识,两人对于游吉口中的主人,谁都不肯说,还因此争锋相对,让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