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的盯住谢娴身后的尤銮,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哪里敢对谢家女君说这话。
但此刻堂上已经轰然炸开了锅,“哇!好勇!”这是佩服齐大郎的,竟然敢当众人的面说,谢娴恋慕于他。
“娴娘子,真不愧是女君。”那干脆利落,丝毫不留情面,两句话把那齐大郎,一踩到底。
也有人看出不对,谢娴身后的尤銮此刻已经泪流满面。谢娴起身后,便把她推到孟氏身后。
而孟氏会意,轻轻拍着尤銮的手,带着安抚之意。
离谢娴近的都是各世家主母,自然没一个蠢的,刚才齐大郎就是想踩着尤銮上位,好让众人觉的他多么受欢迎。
但谢娴霸气护人,更叫人赞叹不已。
齐大郎哪受得了众人的嘲讽,正想辩解:“我不.......”
谢娴上前两步:“你不是什么?我就让妹子送了你两件破衣服而已,便喘上了?”她只能开启糊弄模式,从尤銮送衣服改口成自己让送的。
齐大郎被眼前谢娴的怒呵逼退,话被打断。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谢娴明显在护着尤銮。
他面上闪过阴毒之色,想起了那次陪氏族子弟吃酒时听到的传闻。
既然这谢家女君如此不给脸面,就别怪他心狠,他站直身体冷冷一笑:“小生不敢,只听说,娴娘子在淮水上,被歹人劫走,如今便是连小生都不看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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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娴眉头微皱,转而笑出了声:“看上你?你哪颗?”葱。
众人目瞪口呆,一个敢说,一个敢接。且听谢娴这话是承认了。
这齐大郎是真的勇啊!若说之前他说恋慕谢娴的话,众人只当是笑话听听。
可现在他竟然说,谢家女君被人劫走,清白已失,所以只能找他这样的?这哥们是真敢说啊!他到底知不知道,谢家刑君意味着什么?
齐大郎看着谢娴,脸上闪过疯狂之色,他如今前途已失,雀县是呆不下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只想多拉个人下水。
一个本就不清白的女人,竟然能坐刑君之位,凭什么?谢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他苍白的脸上表情扭曲,如同索命的厉鬼,狠狠的瞪着谢娴。
女郎不就该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像谢娴这样,在县中大出风头,官学的教瑜们对谢娴推崇备至。
尤其是数术课上,三番五次的拿谢家幼学做比较,让他们只觉的自己蠢笨如猪。
有些人遭到打击会奋发向上,而有些人会在心底滋生阴暗的底色,这就是妒忌。
谢娴看着面前,被她两句话给破防的齐大郎,有些怀疑人生,这人咋这么玻璃心。
她承认自己被劫走,就是打着让各家主母退却,别再给她介绍自家子侄,天知道都穿越了为啥还要被催婚阿!
谢娴等了半天,和齐大郎再吵几句呢,结果就这,哪来的小学鸡。
“女君如此说,可是伤了小生的心了!”齐大郎豁出去了,他就是要搞臭谢娴的名声。
YUE.......谢娴只觉一股茶味直冲天灵盖。
“齐大郎,你找死!”伴随这一声怒斥,一个菊花糕从松院雅筑那边飞了过来,砸得齐大郎一个趔趄。
众人转头看去。
谢金元,站在廊凳上,小脸气的通红。这家伙嘴太脏了,他简直忍不了一点,若要让他如此污蔑下去,不仅仅是谢娴,家中其他女郎们的婚事也会受影响。
今日,族中兄长没来,只能他顶上。但他丝毫不怵,平日里他可没如此大胆过。
但不知为何,看到谢娴眼中的欣慰之色,心中的畏惧荡然无存。
我姐就是这么教我的。
松院雅筑和正厅中间隔了个水池,被谢金元刚才的举动,惊住的众位郎君们此时也回过神来。
“这齐大郎,是脸面都不要了吗?”胡乱攀扯,只能让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