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尤大忘了,谢家可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
此时尤大荒了神,眼睛狠狠的瞪着谢苗,脸色发青,这把算是栽了。
泽越被领回戒律堂时已是下午,他满身污秽,脸色苍白,显然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尽管他本人已平安归来,但那万两白银仍挂在长乐坊,成为心头大石。
他与妻子一同跪在谢娴面前,口中连连道谢,而谢娴仅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便道:“泽越你既入赌坊,虽非自愿,但也需受罚,你可服?”
泽越满心感激,泪流满面地答道:“多谢女君。”面对谢娴,他的内心五味杂陈。
得知自己被人算计,输掉巨款时,他憎过怨过、最后心如死灰。
他仔细想来,自己是谢氏二房,于雀县赌坊用来争斗的棋子,不论谁输谁赢,他都要遭,但没想到未至午时,谢家二房就出面将他救回。
当时他感动到几乎落泪,而今听了谢娴的话,他更意识到,自己此次遇险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泽越真的被救回来了?”
“二房不得了,看这两口子被打了都高兴。”
有人插话道:“这不明摆着吗?若非女君出手搭救,泽越身陷囹圄,说不定手脚都不保了。”
众人点头赞同,心中承认二房女君规训严厉,但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救人于水火,却是大义。
不久后,仆役来报,衙门的赵捕头带人上门了。
泽越心中一紧,不知这衙门来人是何意。
谢娴命人有请。
赵捕头带着两个皂吏大步上前,向谢娴行礼:“见过女君。”
他望向一旁狼狈的泽越夫妇,轻声询问:“不知女君遣人去衙门呈报何事?”
谢娴命人摆上茶水,正襟危坐道:“赵捕头,长乐坊,诓骗我谢氏族人,诈骗万两白银,叫赵捕头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赵捕头眉毛微动,他来时已听说长乐坊算计谢家,而女君使人上门把人带回,赌注高达万两白银,一上午便全县皆知,津津乐道。
毕竟谢家规训颇为严苛,但禁赌戒嫖这一条便是与赌场和青楼对上了,本来一个谢家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