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钓鱼

有个身形微胖,头发凌乱的妇人,在戒律堂门尖着嗓子高声道:

“都说二房女君立戒律堂管束族人赌博,为何我家越郎偏偏被漏了过去,他现在被扣在堵坊,回都回不来呀。”

她哭的伤心,眼泪混着脂粉,在脸上印成一条条沟壑。端的是让人不能直视。

族人们交头接耳,很快弄明白的事情经过。

有人看不过眼:“泽越家的,你这好没道理,你家男人本就与女君不对付,他去赌坊关二房何事?”

“说的对,说不定泽越就是为了和戒律堂对着干呢。”也有人猜测。

那妇人顿时弱了气势,这几日,他男人在家里,处处摔打,心气不顺,对二房诸事骂骂咧咧。

骂完了就问她要银子去清秋馆,她心知,不把这气撒了自己也难过,便就随他去了。

但今天一早,长乐坊就派人传话,说泽越昨晚输了1万两银子。当时她就被吓得呆住,经过那人提醒,想来想去定是二房规训惹恼了长乐坊,泽越是被牵连的。

她心中越想越气,便带了一家老小,到戒律堂门前闹了起来。

“你们这群没心肝的我家郎君,平日里也就只去个青楼而已,自是与二房置气,才进了赌坊。”她心中认定,一万两银子她家可是拿不出来,若能赖上二房自然更好。

但是她忘了,谢娴身为谢家刑君连泽越本人都忌惮不已,更何况她一个后宅妇人。

“你这婆娘好没道理,自家夫君去青楼你不管,去赌坊你也不管,等出了事就来戒律堂撒泼,你当戒律堂是你家不成。”

那妇人瑟缩了一下。她头顶冒汗,脸色发白,伏在地上哭的伤心。

“可是那赌坊要1万两银子,我们家虽有几亩田地,但是到哪筹如此多的银子。若不交,那长乐坊便要砍了泽越的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