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女君对黑石卫颇有忌讳,平日里提都不提。
思来想去,还是觉的女君定是思亲之痛,这样频繁接触族人,多些牵挂定会好很多。
被以为思亲之痛的谢娴:我谢谢你啊。
堂屋的气氛陷入焦灼。
青黛在一旁,看自家女君被这样逼迫,实在损了威严,气愤道:“刘氏,你不容易,那我们娘子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平白无故帮你们养孩子是不能的,孤幼院也有自己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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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人似有缓和之口意,刘氏眼珠一转、讪笑接:“只想着都是二房族人,总归大了也是给女君效力,这能让孩子们识个字,我等就是立马死了也值了。”她面上有着委屈和不平,眼神却直直的盯着谢娴。
几人见状都明白过来,原是冲着幼学去的。
谢娴见过太多的眼神,每次家长们隔着学校围栏便是这样看着,她心中松了口气。
只要不坚持卖身就没事,她盯着那妇人:“孩子可以来,但得做些活计顶饭钱。”就当结个善缘。只要不和甲士接触应该没事。
前日里也听说,黑石卫里面战死的孤儿和老无所依的残兵也有不少。
不过这的在等等,她突然有些理解,为何黑石卫的开销能有这么大,在这个时代,为战死的人抚养后代,提供伤兵抚恤,有这般情义也是不多。
刘氏听了,伏在地上感激涕零:“多谢女君,多谢!”
谢娴摆摆手打发了刘氏,继续把玩煤精默默思考。
麻姑把刘氏送到门口沉下脸道:“你这混婆娘,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大了,说吧!谁让你来的?”
刘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姑姑莫怪,乡里都说女君手握东街的铺子,定能给娃娃们一个前程。”
“且那些院里的下奴都能学得,为何我们这些正经的二房族弈却粘不了半点,姑姑你睁眼看看,自从主君走后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家父兄都躺在那池子里。怎能让他的孩子们受这等不公。”
刘氏趴在地上身体微微颤动,手边的青石随着点点水光变了颜色。
麻姑姑面色不动:“那这也不是你们拿来逼迫女君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