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对于船的构造很是好奇,这个时代没有钉子,古人的船都是怎么造的还保证不散架,简直是世纪谜题,谢娴不嫌弃的跟前跟后,一开始舶仓只以为是小女孩的好奇,但是谢娴提了几句后世的船舱分布,还有关于风帆的改进,舶仓大受启发。尤其是谢娴提出用金属造船的设想。
舶仓心中重视,虽然这些设想困难重重,但是不失为一个新的方向,他心中暗叹可惜了女君是个女娃,要是个男娃宗家一定能有一席之地。
宗家早就放出风声,这次谢娴回来可能会移交黑石卫,大家都理解现下的女郎到了她这个年纪都是少年慕艾,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却看到的完全不同,娴公子待人温和心胸宽广,太过容易相信别人,最厉害的地方是有奇思妙想,才气逼人。
要是这样钟灵淑秀的继承人变成了后宅妇人,那才叫暴殄天物!
被认为才气逼人的谢娴,现在只想好好享受,外加寻欢作乐。花大家自谢娴上船就暗自关注,她消息灵通,知道这女娃可能是谢家二房的女君,心中忐忑,优人素来地位低下,怕惹了贵人的眼便收束下人不准往甲板上去,只待到了荆州城便下船另寻他法。
游吉是优人中专管乐器的,花大家传话船上来了贵族,他们这一班虽不是出了名的优伶,但大多是琴人,并非曲艳魅上的戏人,他进了班不到两年师傅说他容色太盛,遂让其专管乐器。
“哎,也不知花大家说的稽上的清谈盛会是个什么样子。”他年纪小闲不住,想着船底潮湿大家吃饭的家伙可不能大意。
游吉嘟哝着:“这三把琴都要上去晒晒才成,要不都要长霉了。到时候越琴人又要发脾气了”游吉皱着眉头,用手中的麻布小心的擦拭。
旁边帮忙的小丫头接口:“这豚皮的鼓也要晒了,要不等发潮鼓皮又要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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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拿去晒呗。”蓦的一声清越的女声响起。
游吉和小婢转头看去,来人背着光站在仓门边,浓密的黑发束了个马尾,用根白玉簪子斜斜插着。
身上内着白色的交领窄袖襦,下着红的绔皱裙,外罩个半褙对襟看起来既有少年的干练也有娇娥的柔婉。这女郎束着黑金色的腰封,只教人一眼便知道这是个仕宦名家之女,这般衣着虽没有风流欲仙之态,却自有一种大气庄重。
两人惊呼声引来其他琴人。舶仓一拍头,啊把这些优伶给忘了,但这群老琴人却是走了些情面的,直接赶下去也不妥当,但看谢娴的意思了。
“女君,这些琴人?”你说怎么办吧。
谢娴无所谓,见众人似是僵着,她就顺着自己的心意好好享受着贵女的待遇。
“听曲”在外人面前她向来言简意赅,这两天船上该看了都看了。只想找些新鲜事物满足自己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