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手中这本异事录,就记载了一个小故事。
讲的是一个商人的儿子郭于落水昏迷醒来后,不识其父母,后服汤药渐好,从此这人性情大变,口中乱语上不尊大人不敬宗族,下对兄弟姊妹也无照护之情,且后以竹子、桑麻、破布为料泡煮成浆,造出纸来。
他家以此赚得大笔财货,但此子对宗人渐疏,与邻人不睦。半年后有强人偷盗,呼救无人应。遂死,郭氏宗族也靠他的造纸术起家,现在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庶族了。
所以现代人的一些习惯还是要不得,她刚来的时候看这书还挺高兴。肯定有前辈先来,这样好多东西自己可以不用费力气了。
结果看了半天原来这前辈这么英年早回的吗?
忍着牙疼,谢娴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哀悼,你说这前辈就不能把什么玻璃,香皂,马桶,水泥什么都搞出来再走吗?看着这车厢发呆,自己这个普通大学出来的文科生要怎么办,哎连个螺丝钉都难整哦。
众人看着谢娴明显不好的心情,都放低了声音。
“女君怎么了?”青黛轻声问屠珍。
“我哪里知道。”屠珍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她以前的武器都是青铜的,但是这次谢娴给了这把陨铁铸造有些黑乌乌的匕首,但这些日子打猎做饭也没生锈的迹象,看样子也不赖。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不是说要走水路,既然那追的人都走完了,为什么还不出发,再等等天都黑了。”青黛心中有些不解。
“你要着急就去问他们啊!”
屠珍想起谢娴手中的地图,懒懒地靠着车厢。这女君心中可是有数得很,那二三十个人也不是打不过,但是谢娴 明显就是那种不想在小事上面浪费力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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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瘦子在和小胡子汇报:“老大他们27人已经过去25人了。”
“还有两人,估计是守着路口。”小胡子皱着眉头,看着太阳开始西斜了,自己等人已经耽误女君很长时间了。
他心中盘算到从城中到这里要2个时辰,再有两个时辰就可以出平城地界,但是估计剩下两人不知埋伏在哪里,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
谢娴听了他的话,又细细问过:“平日里军中传递消息用的什么?”
小胡子摸不着头脑:“用的讯兵,北府用兵也就备的狼烟。”这时代通讯基本就是狼烟和鸽子,但是那是对紧急情况,这小城能在战时看到敌人那都是靠眼神了。
“有没有那种很远就能看到的?”谢娴再次确定会不会有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