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怯,怒道:“笃那汉子是没见过吃的不成,看什么看这汤可是我谢家饭食。”说完狠狠瞪了一眼。
小胡子几人对视一眼,待听到谢家二字便收回了眼神,这车架可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起的,最让他忌惮的是偌大的牛车前后脚却只有三人,他们本来想过来顺便捞点鱼汤喝喝,但看现在是没份了。
他身后的汉子见众人不动有些耐不住,“大兄,不是说?”他话还未完,便被身边一个瘦小男人拉住:“你没见头儿都没动?说完他朝牛车歪歪嘴。”
他们都看出来了,原来以为是两个娘子带个车夫,要占点便宜也就是唬两下的事情,但走近了才发现,原来三个都是女人。那岂不是更好。见他脸色表情就知道这没脑子的货在想什么。
瘦子把身上的弓取下挂在马背上,却把匕首插在腰后。一巴掌把他的脸拍转过来:“你想死别拉上我们,你那两鱼眼泡子瞪大点,若是没点依仗能单独在外行走?”
瘦子面容有些枯黄,但眼神黑亮。一看这三个女郎就知今日得敛着点。“我的乖乖,那车厢是黑木的,买了哥几个都不够。”那甲士显然也反应过来了,“这是......陈留谢氏?”
几人叹口气,这种世家大族的小娘最不能碰,吓到了或者言语冒犯搞不好就要陪上一家老小。见底下人收起了心思,小胡子也不急,转头看着那小少年还在努力地朝这边挪着,面露不忍。
“大郎,这又是何苦呢?”他真心不想接这个差事。但是自己作为平城巡吏,不得不给金偏将面子。但是内心真的不想接受这个麻烦。
“不用你们”那小少年显然已经意识到光靠自己无法做什么,但是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自己堂堂金家嫡子,平城州牧之子父不喜,继母磋磨最可气的是继母带进家的庶兄连金家子都不是,靠着枕边风便得了偏将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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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还好言语,自从继母生下弟弟,一切都变了。他恨自己为何还没长大,连身边的老仆也被杖毙,自己带着老仆唯一的孙女出门却被那狗贼金错,拦着欺辱。
旁边的甲士看着金大郎着实费劲,想去帮的,但却被瘦子拉住:“别多事,你忘了金偏将的话。”
“那错二郎真不当人子,这可是金家少君,怎能容得他如此磋磨。”甲士心中不爽嘟囔着。
那瘦子却不这么想:“你少说两句,那金错可是姓都能改得狠人,再怎么样金家也是你我能够说道的。你可别忘了老袁头的事情,错二郎是个不留手的。”
“今天出门真心倒霉,怎凭白遇上这种事情,伸手不伸手都不行,憋屈死了。”
今天在桥上错二郎把那金大郎的老仆从女从桥上扔了下来,叫他们巡街碰上,作为兵士救人也是本分,当街那么多人看着,错二郎却是吩咐不能帮忙,要不就要发作。
那边几个甲士看不过眼嘀嘀咕咕,车厢里屠珍动着耳朵却给谢娴来了个现场直播,“有趣!”谢娴弯弯嘴角,没想到一开始以为是冲着自己来的,现在才发现主角不是自己。
三女自顾自地忙活:“小姐,那女娃娃看样子是受寒了。”青黛皱着眉头,听说了这金家的事,屠珍就不拦着她帮忙了。且女君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