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奔就是个疯子,他用无数人的性命给自己铺路,同时也利用哈只儿,要把哈只儿捧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让哈只儿领他的情。
这是个充斥着死亡和血腥的计划,可喏奔最终的目的,却是如此缥缈。
这不是疯子吗?
喏邦不知道哈只儿是怎么想的,只是想到如果自己是哈只儿,或许不会遂了喏奔的愿。
夜晚,草原腹地,一处溪水旁。
许满仓从黑龙的背上跳下来,用随身的水囊装满了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连续奔行已经有两天两夜了,许满仓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快要散架了一样,全身都酸疼的厉害。
他都如此,麾下的将士也大多都如此。
不过北狄的将士们大多都掌握了在马背上休息的技能,到目前为止,掉队的人是很有限的。
灌了一水囊的水之后,许满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后。
不花此时已经躺在草地上了,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双腿之间的衣服都已磨破了,两腿之间更是一片鲜红,皮早就磨没了。
此时不花面色惨白,他从未受过这样的罪,此刻躺在草地上,感觉自己都要死了。
他不止一次的怀疑哈只儿是故意在整他,可看到他麾下的人马全都在疾行,包括他本人都没怎么休息,且哈只儿一直都在队伍最前面,身先士卒之后,这样的想法才渐渐退去。
只是如此急行军,不花真的要受不了了。
他不理解许满仓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同时也开始担心起之后的战事来。
现在,不花也只能用这些胡乱的想法抵消身上的疲惫,同时用对哈只儿的恨意提升自己的意志。
不然他早就坚持不住掉队了。
“呼,呼……”
不花喘着气,许满仓则缓步到了他身旁,把水囊递给他,轻声道:“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不花一把夺过水囊,仰着头大口的喝起来,喝完之后身子一动,有牵扯到了两腿之间的伤,疼的他一咧嘴。
“怎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