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朱纯臣做事周密,不将京营的巨大漏洞暴露在赵平乱的面前,这就是一种豪赌。
说完这话,周延儒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朱纯臣,希望在他的身上能够多多少少的找回一些自信。
看到朱纯臣一脸傲慢的样子,周延儒悬着的一颗心也不由得落下了几分。
能敷衍过去就好。
赵平乱一个刚刚才抵达京师的外臣,他又能对京营有几分了解?
周延儒这边是忐忑不安,赵平乱这边却差点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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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周延儒往绝路上去引导,被逼急了,你还真往里面跳啊!?
在这种程度的政治斗争之中,抱有侥幸心理,这可是一个成熟政治家的大忌。
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猪队友的身上,这也是对于自己政治生涯的一种最大辜负。
“圣上,庙堂之外有几员老卒,希望入殿一叙京营之弊端。”
藏到现在的王炸,终于要露出它的狰狞獠牙了。
赵平乱此言一出,瞬间引爆整个朝堂,惊得周延儒和朱纯臣同时面露惊骇的看了过来。
此话,似乎是在言明,赵平乱已经接触过京营的士卒了。
可是,如今京营之中都是他朱纯臣的人,赵平乱这种政治名人若是前往了京营之中,不管做的再怎么严谨,消息也是极难得到保密的。
难道,勋贵之中出了内奸吗?
朱纯臣立马就想到了英国公张之极,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肯定将手中仅有的一些门生故旧暗桩交给了赵平乱。
只可惜,几人之口,是无法起到决定性作用的。
你有人揭发,我有人质疑,到时候大不了打一场口水仗就是了。
心中稍安,朱纯臣也向周延儒打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面对这种像是欺瞒一般的自信,周延儒一颗疯狂跳动的老心脏,却是有些难以平复了。
竖子不可与谋!
丘八就是丘八,平时只知享乐,满屁股的屎尿一定没有擦干净。
现在是庙堂对奏,赵平乱这种霸道至极的人,没有一点真东西,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出手?
看来,此次要被这朱姓丘八坑惨了。
心中哀叹之际,周延儒已经在谋划退路,想着怎么与这朱纯臣划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