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仿佛停滞了一般,范鼎革整个人突然有种疲乏厌世的酸涩感。
与官军打了一天一夜,被当成一条丧家犬一般的疯狂蹂躏,竟然还不知道对方有一支重骑兵。
难道,他们仅仅只是领教了一番官军火枪兵的威能,便已经惨如丧家之犬了吗?
三万大军,依靠雄关大城防守,竟然还不足以让官军使出全力。
要知道,在这场大战之中,除了最开始的攻城战,最后可都是赤裸裸的军阵对决。
官军有一万种机会使出他的重骑。
可是,范鼎革却根本没有资格体验这样的全力以赴。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官军单手单脚打败,败得还是凄惨无比。
待得他范鼎革败了,想尽办法的想要溃逃了,结果官军却将他的重骑部队给调遣了出来。
十足羞辱意味的重骑部队!
一支堂堂重骑,全速奔跑起来,可以开天裂地的重骑,竟然只是用来被追亡逐北的餐后糕点。
如此的漫不经心,如此的肆意羞辱!
就算他范鼎革拼着数万平民身死的代价,以一种近乎于疯狂的态度拼命死守,却也依旧没有得到那位赵姓神秘将领的正视吗?
如此惨烈的伤亡,如此顽强的斗志,在那个赵姓神秘存在的面前,也依旧连个屁都算不上吗?
或许,败军之将,真的无以言勇吧。
一座雄伟关隘,他范鼎革率领三万精锐,六七万的青壮平民死守,竟然只坚持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其中一夜的时间,还是因为官军初到关隘,需要连夜休整,便只是随随便便的炮轰了一夜。
若是官军白天抵达,那么他范鼎革率领十万之众,也只是抵挡了一个白天的时间。
四五个时辰的守敌,最终甚至只落得个仓皇出逃的下场,这样的敌人,又有什么资格被人说重视?
一个只会让手下人员送死的庸才,又有什么资格被人所重视?
一种悲哀的感觉油然而生,范鼎革咬了咬牙,也只能疯狂的逃命去了。
火器上不如官军,骑兵质量上更是不如。
就凭他手中这些马匪习性极重的骑兵,想要和官军的重装骑兵正面对冲,简直就是在自取灭亡。
劣势就劣势吧。
从一开始就没赢过,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意气用事?
面对如此强悍的敌人,能够逃得一条性命,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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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重骑的疯狂压迫,范鼎革催促着所有骑兵全力逃跑,甚至连一些速度较慢的驴车,都被他们给丢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