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整个屋子里,除了书案之上的笔墨纸砚、以及两床布被、几件旧衣,些许食盐和几斛水稻、小麦之外,竟然再无他物,这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刘表见此,不禁眉头紧锁。
“兴祖贤弟,你去年担任庐江太守,一年的俸禄好歹也有两千石,怎么也不置办点东西,你这日子也着实过得太过清贫了吧!”
“你要知道,每日操劳政务,你再过得这般清贫,身子会扛不住的。”
羊续厉行节俭没错,可他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呀,是故刘表自是大为关切的说道。
羊续闻言,倒也只是轻声笑笑,刘表见此,正欲多说几句,却是猛然想起什么,是故忙开口问道。
“去年庐江也爆发了黄巾叛乱,你不会把你的俸禄都拿去救助百姓了吧?”
刘表之言却是正好言中,羊续也只得尴尬一笑。
“倒也未曾全部拿去救济百姓,还是留了些许钱财过活的。”
听得羊续之言,刘表也真是哭笑不得。
说来太守之职的俸禄乃是两千石,一石粮食一百钱,也就是二十万钱。
你能想象一个一年工资二十万,却把所有钱拿去救助贫苦百姓,自己却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的人么。
毫无疑问,眼前的汝南太守羊续,就是这等品行高尚之人。
刘表扪心自问,如果百姓遇到灾害,他也能拿出不少钱财救助百姓。
可你有十亿身家,拿出两千万救人,和你只有两千万,却拿出全部身家救人,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内心无力吐槽的刘表,只得摇头苦笑。
正当刘表、羊续二人坐下,准备详聊一会儿之际,羊续的随从却是在院中禀报。
“老爷,夫人和长公子从泰山老家赶来了。”
羊续看看家徒四壁的屋子,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
“不见,你且让他们回去吧!”
刘表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院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和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便已推开房门。
看着奔波数月、面黄肌瘦,多少有些气愤的妻儿,汝南太守羊续不禁两眼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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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哎,你们来此作甚?”
羊续长叹一声,随后多少有些气馁的说道。
“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这屋子里空空如也,我连自己都很难养活,你让我怎么留下你们。”
“而且你们母子若是留下,我这个太守就得整天,为了一家人的衣食起居而发愁。”
“到那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思为百姓做事呢,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