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倒也没蠢到家,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宋清池,也知道这女人没脸没皮,拿礼义廉耻压她根本没用。
但她不要廉耻名节,其他人呢?
王氏恶毒狞笑,大声道:“曾大人刚才为什么单独给肉包?你还敢说你们没有关系?我亲眼看到你送给他一个红色的东西,不会是你的贴身肚兜吧?”
她讥笑着,眼中恶毒几乎化为实质。
丈夫的伤让她杀疯了,也不管宋清池和曾虎牵扯上,会不会导致沈家所有人处境更加艰难,她满脑子都是当初宋清池可以靠胡乱攀咬赖来马车,她为什么不行?
别看他们都是流放罪人,可能终生不能翻身。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这些人生前钻营,死后钻营,营生营死连结下的关系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们可能此生无望,但鼓动亲戚罚一个九品押解官还不是了了的事。
没了曾虎撑腰,看她宋清池还怎么嚣张!
且这种跟男欢女爱沾上关系的事情哪那么好洗清的,不论宋清池说什么,这盆污水她都必盖在宋清池脑袋上!
曾虎不是偏袒这个贱人吗?等他也被拉下水,看他还护不护的住她!
王氏兴奋的看着宋清池,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你解释呀!这种事情越解释越像狡辩,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一旁衙差见情况不好,赶紧溜了去找曾头儿。
曾虎这会儿忙的不行,时候不早,日渐西斜,他们赶了不少路,再不休息难保这些人不会折损在路上几个。再说夜路黑且难走,不如停下来扎营休息。
他正带着副官和几个心腹勘察地形,这一片地方不错,中心宽畅草稀,两侧林密多山,坐好防蛇、防虫工作,安排人守夜之后还能空出些人手进山打猎。
别看他们是衙差,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吃的其实也没比那些犯人好到哪儿,身上带粮食也是以干粮、能长时间存放的腌物为主。
想吃新鲜的要么自己打到猎物交给随行厨子,要么在周边掏钱买。这肉包还是他专程安排脚程快的去相近的村里买的。
曾虎正带着几人安排工作,那边衙差火急火燎来报。
“头儿,您快去看看吧,那群沈家人又闹起来了!”
曾虎欣赏宋清池,但不代表他每回都必须给她解决烂摊子,闻言拧眉道:“闹就闹,为首的抓起来打一顿就是。你也是个老衙差了,这些还用我教你?”
衙差擦了擦头上的汗,支支吾吾开口:“头儿,这回不一样,您、您最好去看看。”
怕曾虎不当回事,衙差把心一横,脱口而出:“事关您的名节,要真抓住打一顿,您的名声就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