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远处的英法军舰尚未撤走,梁绍琼只得放弃了俘获雷纳号的想法,命人拿来炸矿山用的黄色硅藻土炸药炸毁了雷纳号。
回到香山港,梁绍琼和萨特连夜审讯起了这些俘虏。
梁绍琼命令这些被缴械戴上镣铐的法军俘虏站成一排,他在这群法军俘虏面前来回地走来走去,观察着这些法军俘虏。
“这他娘的也是法国人?法国人也蓄奴?”
梁绍琼在一名黑人俘虏前停下,借着煤油灯发出的光亮上下打量着这名黑人俘虏。这名黑人俘虏在一众白人俘虏中十分扎眼。
在梁绍琼的认知里,法国是白人国家,并没有黑人国民。
“西非殖民地的土兵,没什么好稀奇的,英军中还有大量印度土兵呢。”萨特随即又指了指几个阿拉伯面孔的俘虏说道。
“这几个虽然看着也挺白的,但他们也不是正统的法兰西人,是北非殖民地的土兵。”
“哪个是真正的法兰西人?问问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梁绍琼不了解法军,没成想法军的人员组成竟如此复杂。
萨特在一名法国陆军的士官前顿住脚步,至于为什么萨特确定此人是一名陆军士官,原因也很简单,从他所穿着的军服上获取到的信息。
这名士官手臂前方的两根橙色横条就表明了他的士官身份。
手臂上方所佩戴的两排红色倒V型臂章表明这个士官是长期服役的老士官,以红色和绿色为色彩搭配的简章表明这名士官隶属于尖兵部队,是精锐部队的士官。
克里米亚战争期间,加州的莲花服装厂为法军生产过大量的军服,因此萨特虽然远在加州,没有到过法兰西,但对法军的军服却了如指掌。
“这个就是正统的法兰西人,还是一名老兵。”
萨特将目光从法军士官的简章上挪到脸上,他直视着这名士官的眼睛,用不是很熟练的法语喝问道。
“说吧,中士阁下,你们尖兵连这次行动目的是什么!”
“伱是法兰西人?”
见对方对法军如此了解,法军士官非常诧异。只是对方法语又比较蹩脚,能够很明显地听出,法语并非此人的母语。
“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不是你审问我!”
萨特也不和这名法军士官客气,直接一拳往对方脸上招呼。
萨特祖籍德意志,小时候在战火纷飞的德意志地区长大,他对法国人不仅没有好感,反而还有几分恨意,尤其是法国的军人。
“无可奉告!”法军士官咬着牙道。
见对方骨头还挺硬,处理战俘经验丰富的梁绍琼也没有废话,他挥挥手,示意亲兵上来直接上刑。
几个亲兵动作娴熟地将法军军士摁到在地上,死死用膝盖顶住他的手,随即找来几根竹签往法军军士的指甲缝里扎去。
一时间,法国军士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大院。
几个法军新兵吓得浑身颤抖,两腿战栗,捂着眼睛不敢看,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梁帅,这厮嘴还挺严实,什么都不肯说。”
折磨了一番后,亲兵向梁绍琼汇报道。
“把他裤子扒了,找几块蜡给他洗洗鸟。”说完,梁绍琼又对萨特说道。
“萨特先生,请你转告他,我梁某人不怕他不说,就怕他扛不住我的刑。”
嘴硬的舌头梁绍琼也不是没见过,在江南他没少审过长毛的舌头,很多舌头能扛得住一轮两轮,一天两天,但能一直扛下去不过是凤毛麟角。
这里这么多法军俘虏,他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萨特将梁绍琼的话转告给法军军士,法军军士闻言疯狂地对梁绍琼狂飙脏话。
梁绍琼听不懂法语,问萨特道:“他说什么?”
“他说你是野蛮人,不讲文明。”萨特翻译道。
“野蛮人?告诉他,野蛮人再野蛮也没有到他法兰西的国土上撒野。至于文明?他们这些强盗也配自诩文明人?”梁绍琼冷笑道。
“今日我就让你们这群文明人开开眼,领教领教我们野蛮人的待客之仪!”
不多时,亲兵便拿来几块蜡点开,往那法军军士的要害处低。
初时,法军军士还能咬牙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