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铭生掏出腰间的六子转轮手枪,朝天开了一枪。
巨大的枪声吓坏了那几个白人游手,正要拔腿逃跑。
“趴下!”
蔡铭生拿枪指着那些白人右手喝令他们趴下。
“游手好闲,寻衅滋事,将他们逮捕起来!”
蔡铭生命令刚下,几个骑警就上前将这几个游手好闲的白人给抓了起来,带上手铐。
“警长,听说铁路公司修铁路需要人手,将他们几个给铁路公司送过去吧,反正这几个家伙闲着也是闲着。”一名骑警对蔡铭生说道。
“你们先将他们押回警局。”
蔡铭生翻身下马,对手下的那些骑警说道。
他经历过布兰南时期布兰南对华人的无差别报复,因此他最看不得华人在加州这地界上受欺负。
“没出息的家伙!这么欺负你,怎么不打还手打回去?”
蔡铭生非常失望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一大截,身材健壮的年轻小伙,真是白瞎了这身板。
“以往在广东受洋人的欺负的时候,官府总是偏袒洋人,习惯了。”黄水根躲闪着蔡铭生的眼神,低着头说道。
“这里不一样,这里的官府更偏袒咱们。”蔡铭生说道,“抬起头来!听你口音你是香山人?”
“晚辈是香山人,这位差爷也是香山人?”黄水根抹了抹眼睛,随后抬起头回答道。
“真给香山人丢脸,回去把这条猪尾巴给剪了吧,还有别叫我差爷,我是金山市的警长!”
蔡铭生并不喜欢差爷这个称呼,总觉得很奇怪,他撇了一眼黄水根的辫子说道。
“您就是蔡警长?!”
黄水根虽然才来圣弗朗西斯科不久,但早就听说过蔡铭生的大名,听说蔡铭生和梁副州长的交情不浅。
而梁副州长可是能让这里的洋人浑身抖三抖的存在。
“蔡警长,小的愿意给蔡警长办差,小的在广州给洋人跑过腿,回一些洋文,小的还读过三年私塾!能写会算!”
黄水根一咬牙,跪在蔡铭生面前,想要在蔡铭生手底下找份差事,只要披上蔡警长这身皮,以后就不用担心会被人欺负。
这是黄水根现在的想法,
“起来吧,美利坚不是大清,不兴跪拜之礼。”蔡铭生抬抬手说道,“你会写英文?”
“会!会一些简单的!在洋人的庙里跟洋和尚学的!”黄水根急忙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起来,证明自己会写英文。
蔡铭生仔细看着黄水根在地面上写的英文:起初,神创造了天地......
“不用写了,我固然是能将你留在警察局做事,不过你既然有些文化又年轻,我将你留在警局,也是误了你的前程,眼下你又更好的选择。”蔡铭生扶起黄水根说道。
“更好的选择?按照安排,再过半个月,等船来了,我就要被安排到洛杉矶,听说那里啥都好,有很多荒地,就是没有黄金。”黄水根有些失落地说道。
“不是这个路子,你没看广场上的布告吗?”蔡铭生说道,“梁上校要选拔20岁以下,有文化基础的年轻人,请专门的老师给这些年轻人授课,来年让他们参加西点军校和弗吉尼亚军校的考试。”
“不曾看过布告,蔡警长的意思是让我报考洋人的学校?将来有更好的前程?”黄水根摇摇头,疑惑不解地说道。
“军校不是一般的学校,只要你考进军校,将来也能在梁上校身边当个军官,比在我手底下当个骑警有前途多了。”蔡铭生语重心长地对黄水根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报名,生计的问题你也无需担心,给梁上校办事,包吃包住,饿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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