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又搬出了国会,好像国会就是他家开的一样。
约翰的底气来自阿斯特家族,而阿斯特家族的底气就在于老阿斯特数十年来在国会中积攒的人脉。
几乎所有德高望重的老议员都和老阿斯特保持着密切的友谊,以及不可告人的利益往来。
否则老阿斯特也不会在纽约、费城、波士顿乃至新奥尔良的土地竞标中都屡屡得手。
“国会是有权修改法律,但这个过程,我想并不会简单,而且国会也必须承担修改法律的后果。”
梁耀给予了回应,据他所知,此时的美利坚国会的议员们并不是铁板一块。
除了南北双方的矛盾之外,一批代表北方工厂主利益的年轻议员也有自己的利益诉求,比如纽约州的威廉·亨利·西沃德。
他就对老议员们花了大半年时间在议会扯皮,对于准州地区建州问题迟迟未能拿出一个令人满意的方案深感不满。
迅速崛起的西部州以及准州地区同样在国会有着自己的诉求,比如伊利诺伊州的民主党参议员斯蒂芬·A·道格拉斯,加利福尼亚的准参议员弗里蒙特,同样对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议员不满。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商量的,而是来给你下最后通牒的!放弃萨克拉门托的土地,退出加利福尼亚的黄金产业,否则你就是在和阿斯特家族,以及纽约的财团作对!”
说完,约翰潇洒地起身准备离开,并丢下最后一句话。
“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
可梁耀并没有打算放约翰走的意思,既然约翰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没必要和约翰客气。
梁耀朝门口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门口的护卫心领神会,拦住了约翰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你们这些野蛮的中国人!”
约翰转过身呵斥道。
“您欠我朋友的23万西班牙银元还没还,在骂中国人之前请您记住,如果没有中国人的慷慨相助,你们阿斯特家族不会有今天,别忘了你们阿斯特家族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
说着,梁耀朝伍元华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