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那小丫头过来!把这人伤口缝上!”
“啊?”
“你别啊了你赶紧去呀小孩姐!”霍潇龙正伸出两个爪子让她娘给她穿铠甲呢,虽然她不乐意穿,觉着沉,但她娘说了,想上去就得穿,要不然腚给她打开花。
“我没缝过人!”
“你不缝过小猫小狗小牛小马么?”
侯大小姐的绣花针终究不见了,补衣服的针线被霍潇龙换成了更细更坚韧的弯针与羊肠线,两个小姑娘天天在巷子里乱窜,看谁家牲口宠物病了就给拉到古大夫医馆治,然后侯香香再给缝上。
霍潇龙从看到小孩姐第一次缝小白狗时候就产生了这个想法,多好的绣活,不干外科大夫可惜了都。
伤者是李威,那个给孙叶小娘子烧饼的守城军。此时意气风发的男人肚子上满是鲜血,有个八寸长的伤口滋滋冒红,侯香香手有些抖,泪水又遮的眼睛朦胧。
“侯香香!”
小孩姐第一次看到快死的人,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可是现在没有时间给她适应了,霍潇龙来到她身边,用力拍了下她的脸。
“平阳县除了你没人会缝伤口,你要是不冷静,这些人都没得救了,他们就不能活了!你还记不记着他?就是那个给孙叶家小虎子烧饼那个当兵的,他只有你能救!只有你!古大夫都不行!”
侯香香渐渐冷静下来,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一头却准备上城墙帮忙的小姐妹,她深吸一口气。
干了!
小姑娘回身,从斜挎包里拿出剪刀与持针钳,穿针引线。
也是奇怪,自己在北宁时候也是每日穿针引线的刺绣,可是那时候觉着这事儿枯燥不堪。
而现在,她无比庆幸是侯家刺绣针法的传人,从小学习刺绣,所以她的手才能这么稳,伤口缝的又密又好。
她,没给小姐妹们拖后腿。
在旁边的侯夫人看着自家女儿专注不吭声地模样笑了,她为自己女儿感到骄傲,这个能耐她都不会,不过没关系,她能学。
好歹也是拿了二十多年针的人,总不能连女儿都比不过吧。
“这个针还有么?”侯夫人问道
“有,在我荷包里。”
弯针与羊肠线很多,都是霍潇龙给她做的,几乎所有做成肉干的羊肠线都在这,对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