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一个纹身模样的钟表花纹，但却在走秒，分钟已经无限接近十二，只需要秒针再走上几圈，分钟就会来到十二点的位置。

“老王，我要和你说件事，你过来，我要告诉你这地方的秘密。”刘东笑容忽然收敛，眼神也变得不再癫狂，反而露出神神秘秘的诡秘气息。

王龙茫然地凑上前，在靠近刘东的瞬间，夏守猛地伸手将他拉回。

“小心！”

下一秒，刘东一直压在身下的那只手，闪电般挥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从他指间甩出，擦着王龙的脖子掠过，只差毫厘，就会割开他的颈动脉。

“妈的！艹！没时间了，我没时间啦！给我去死啊！”

刘东发出疯狂的咆哮，双手拼命往前伸出，想去够王龙的脖子。

如果不是苏薇雨一直踩着他的脊背，恐怕王龙会被他活活掐死。

看着昔日好友这般模样，王龙彻底被吓傻了，张大嘴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同一时间，刘东掌心的秒针也走完了最后一圈，分针和秒针在十二点的位置重合，他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下去，癫狂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表情也不再狰狞。

刘东看着王龙，脸上露出了充满歉意的凄惨笑容，他的脸庞如破碎的瓷器般，出现了道道裂纹，他开口说话，语气温和：“老王，对不起啊，刚才我说的话，以前我的确想过，但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道歉和倾诉感情的时间，刘东放弃了说遗言，直接说出了最关键的信息：“没时间了，出口不在这里，在另外一边……另外，别当医生！千万别当医生。”

在最后一个字落地的刹那，他全身都崩解为脆硬的碎片。

“老刘！老刘！”王龙颤抖着伸出手，拾起地上的碎片。

碎片像碎瓷般坚硬，脆弱，一捏即碎。

夏守拍了拍王龙的肩膀，起身道：“王大夫，我们该走了，别让刘医生最后的努力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