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些敏感的话也不敢继续讨论下去,最后继续喝酒吃火锅。
朱厚照没听这些读书人的胡说八道,一顿饭吃的差不多后便对陈策道:“我走啦。”
“我付过钱了,就不去你那儿了。”
陈策嗯了一声,目送朱厚照和刘瑾离开。
唐寅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后背,回头看了看,顿时酒醒三分,然后笑容满面的跟着陈策朝酒楼外走去。
寒风吹过,唐寅忍不住打個寒颤,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笑着对陈策道:“老师你咋也出来吃饭了?这不像你啊。”
见陈策没开口,神色有些严肃,唐寅有些不解,老师好像有点不高兴?
唐寅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陈策看了一眼唐寅,撑着雨伞停顿在雪中,然后道:“我其实不愿意管你的私事。”
唐寅愣了一下,一般说这种话,就是对自己不满了。
他忙不迭道:“可是我做错什么事了?老师。”
陈策平静的道:“虽然你唤我当老师,不过我一直没这么自居,更多的是将伱当成平等的朋友对待。”
唐寅有些沉默。
他是一直当陈策是老师的,可打心底其实他也清楚,这种师生之间的情义,和传统师生不太相同。
那次拜师纯属机缘巧合,不过唐寅重信,拜了就是拜了,老师就是老师,这改变不了啊。
天地亲君师,三纲五常,历来都是如此。
但有时唐寅又会觉得自己当初有些冲动和些许不甘,他生性就是桀骜的,从来京师到现在一直如此。
所以他对陈策的师生之间情义有些微妙,进一步是老师,退一步是朋友。就如陈策说的这样。
如果陈策是年迈大儒,是庙堂高官,唐寅不会生出这种想法,但他不是。
现在被陈策一语点破,他还是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忽然这么说啊?”唐寅有些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