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交换生的事,是他一手安排的,这次你出事,他也有责任,所以想弥补。”
说完这番话,陆异神色微紧。
梁诗玥心思单纯,怕她往坏处想。
控着方向盘转了个弯,樊家最高的小楼顶映入眼帘。
梁诗玥忽然一笑,“陆异,我之前是比较敏感,爱揣摩人的心思,但这个坏毛病已经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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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业对我来说很重要,毕竟我答应过妈妈,也答应过你,要把专业学好,将来谋个好工作,争取配得上你。”
“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你答应宫先生,也是想保护我,对吧?”
她垂着眼睑,手指在自己的名字上来回摸索。
跟之前战战兢兢的模样,大不相同,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人大多数都是这样吧!
失去最后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才真正理解“靠自己”是如何神圣的信条!
两人没再说话,车子驶入樊家。
梁诗玥把聘书放在外套里,夹在腋下,才打开车门。
陆异见她如此小心翼翼,进门后,指了指楼梯,“回房间洗个澡吧,我去看看干爹!”
书房内,地暖已经停了。
小火炉比以前生的更旺。
樊盛伦眼皮半合,手指在扶手上随老歌打着拍子。
听到脚步声,手指一顿。
抬起上半身坐直,瞠目看着门口。
“异儿啊,昨晚顾宴可是亲自登门向我要人来了,你去了哪里?”
陆异神色淡淡,端起茶壶,给他斟了七分满。
“那台设备第一次实验效果不好,零部件又做了改动,程序还需要时间来完善……”
樊盛伦想听的不是这些,他敲了敲炉旁的茶台,眸色一暗。
“听顾宴的意思,他们顾家想跟樊家算明白账,你不感到意外?”
陆异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不爽地抿了抿唇角。
“没什么好意外的,我也正想跟你提这事,姐姐是顾家的儿媳,我和可可的事彼此心知肚明。”
“顾家有权选择进或者退,我们就算为了姐姐着想,也该主动把顾家摘出来。”
樊盛伦看他没有勉强的意思,脸色好看了许多。
看着陆异鬓角隐隐泛白,他温声道:“你姐是个没用的,把这么重的担子都压在你一人身上。”
“说起来,是我自私,让你没了选择!”
陆异按住他干枯的手背,“是我自己的选择,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