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痕蹙眉道：“我可没想那些，只想尽快结果这凿齿，免得后面生出什么变数。至于功劳，说起来最该感谢阿祖轰烂了它的盾牌吧。”

祖安拉着玉烟萝道：“其实还是靠她的美杜莎之瞳，将那盾牌石化了，不然以其之前硬刚你们攻击的能力，我恐怕也轰不破。”

两女这才得知她从修蛇那里学到的技能能帮助更方便地施展美杜莎之瞳，不由啧啧称奇。

玉烟萝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我更好奇刚刚凿齿临死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前也是羿入侵了这里么。”

云间月说道：“这些怪物显然也是一股强大的势力，某种程度上也算一个文明，所以在它们的视角中，我们和当年的羿一样，是入侵者。”

“只不过它们既然以人为食，注定和人族无法和平共处，我们既然身为人族，碰见了自然要将它们剿灭；如果这次是它们更强，我们也只会沦为它们的食物，所以也没必要过渡同情，物竞天择而已。”

燕雪痕有些惊讶：“妖女，你的有些观点倒是和我们道门很像，要不要考虑改投我们白玉京算了，以你的资历，足以当太上长老，不仅是在白玉京，就是在整个道门，也是超然的存在。”

云间月哈哈笑了起来：“区区一个太上长老就想打发我？我要当就当观主，到时候将白玉京那些平日里自命不凡的所谓仙子，通通变成欲-女……”

燕雪痕恼了：“果然是妖女，就会疯言疯语。”

两女争执之际，祖安注意到玉烟萝兴致不高，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玉烟萝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到我同样也不是纯粹的人族，如果有朝一日两族真的要生死相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祖安知道她是看到了这些怪物部落的下场后产生了触动，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放心，无论什么情况，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阿祖~”玉烟萝心中一暖，深情款款地望着他。

一旁的燕雪痕和云间月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锋，感觉吵起来都没劲了。

云间月有些烦躁地说道：“解决了凿齿，接下来是什么？”

“凶水之上的九婴！”祖安神色凝重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