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坐边上听就听呗,李翊也不拦着。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清河每到傍晚便从后门儿溜回来。
学知识还是有用的,没心没肺的清河现在也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了。
女孩子家家大晚上从别的男人府上出来,还是得学着避人。
意外的是,清河这丫头也挺好学的,每次回来之后,都会把上课老师讲的内容记在竹简上。
然后带回闺房复习,每次总能都能总结出一些新的知识点来。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清河眉头舒展开来,心情大好。
“哼,臭李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话本小姐没文化。”
她之所以这么努力读书,就是为了能跟李翊搭上话。
以往李翊与同事谈经论道时,她只能楞柯柯地在旁边听着,一句话也插不上来。
现在也能偶尔“之乎者也”,讲两句大道理出来了。
就在她沾沾自喜之际,丁夫人忽然板着脸走进了房间。
清河微微惊讶,瞧母亲面色铁青,心中惧怕,连忙行礼。
“女儿拜见母亲……”
“今日缘何晚归?”
丁夫人冷冷开口。
啊?
这……
清河把头一低,心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每日晚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您难道会不知道?
丁夫人可不像曹操那么惯着她,她不敢忤逆母亲,老实交代道:
“今日在荀令君手下听课,故而回来的迟了。”
她刻意只提荀彧,没提李翊。
因为李翊与她年纪相仿,坊间关于她二人的风言风语自己也听过一些。
而荀彧作为长者加君子,位高权重,搬他出来似乎是最优解。
“听课?”
丁夫人上下打量她一眼,面色依旧冷若冰霜。
“清儿有这好学之心再好不过,既然你如此好学。”
“明日我便请先生到府上来给你授课,省得你整日去叨扰荀令君。”
“啊?这这这!不不不……”
清河连忙回绝了母亲的这个提议,“其他的教书先生,怎么能跟荀令君比?清儿要跟令君学道,不和他人学!”
“哼。”
丁夫人轻哼一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荀令君教得你,旁人怎么就教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