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君子剑醒来,嘴上被塞着瓶子,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方彻,口中呜呜,显然想说话。
但方彻哪里容他开口。
一个使劲就将他脚上的毒牙拔了下来。
“嗝嗝嗝……”
王子敬嘴里含着瓶子,咕嘟咕嘟的星空灵液不断的灌进去。但他非常想要说话,只噎的直翻白眼。
身子疼的一跳一跳一抖一抖。
方彻仔细检查,居然从他身上拔出来了大大小小的毒牙七八排。
然后轮到穿透身体的那个最大的。
盯着王子敬的眼睛道:“你提起来灵气,护住命脉,我要拔这颗最大的了。”
王子敬咬着瓶子口,用舌头顶住灵液不再流,说不出话,只好眨了下眼睛。
方彻一脚踩住王子敬的肩膀,手上运功,鹰爪一般抓住了那巨大的妖兽牙齿。
浑身灵气爆发,用力往外一拔。
嗖地一声,巨大的牙齿从这位君子剑的身体里被拔出来,出现了一个上下前后透明的大洞。
里面是晶莹如玉的血肉。
方彻第一次看到高阶武者体内的血肉,居然如同美玉一般。
跟平常认知的血肉,有质的不同。
而且,在自己将毒牙拔出来之后,能清晰感觉到,那空洞的巨大伤口里,突然涌出来巨量的灵气。
封堵住了血脉不往外流血,然后,一点点的体内组织,居然开始生长。
随着灵气散发。
那股毒素的黑气,也在逐渐的散去。
王子敬含着瓶子,疼的满脸痉挛,浑身却在不断冒出来腾腾灰黑色雾气。
等到灵气差不多了,方彻清晰看到,王子敬体内有了一层晶莹的东西存在。
呼吸也平稳了一些。
但是脸上却更苍白了。
应该是油尽灯枯,灵气不够,一颗丹药,远远不能恢复以他的修为承受的巨大伤损。
于是一伸手,将王子敬嘴上的瓶子拔下来。
“我……”王子敬就要张嘴说话。
噗!
又是一颗圣皇之下全伤损即刻恢复丹药塞进嘴里。
然后啪一下,嘴巴又被瓶子口堵住了。
王子敬被噎的直翻白眼。却感觉一股强横灵气在体内升起,迅速地恢复自己的伤势。
无尽的灵气升起,冲到他的口中。
然后他的嘴巴又被瓶子堵着,灵气于是冲进瓶子里,将瓶子里的星空灵液吹的‘咕噜噜咕噜噜’的响。
一直到了一个时辰之后。
王子敬的伤势,才算是稳定下来。
更深层次的伤势,和还没恢复的部分,留给他自己以后想办法就好了。反正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
方彻放心了。
将瓶子从他口中拔了出来,想起这货吹的里面的星空灵液咕嘟嘟的声音,顿时嫌弃的放在了一边。这让自己还怎么喝?
这一大瓶,只能便宜这货了。
脏了。
王子敬还在闭着眼睛运功,他还不知道嘴里的瓶子已经被拿走了。
保持着张着嘴的姿势,舌头扁平的往外封堵的样子。
格外滑稽。
良久。
嗖。
王子敬的舌头收了进去,睁开眼睛,身体的大洞,已经封堵的差不多了。
这才张开嘴,还没睁眼:“这尼玛是星空灵液吧……这可是好东西,这么喝太浪费了,太特么浪费了。”
“……”
方彻正在感叹高手的生命恢复力,然后就听到这货说话。
忍不住就是想瞪眼。
但是现在却惹不起。
这货一条命十成中去了九成半,还能扛得住唯我正教六大高手,现在恢复了不少,自己更不是他对手了。
“多谢!”
这位君子剑居然说了句人话,随即道:“麻辣隔壁的又没死成!”
方彻叹口气。
过去将王为雪拉过来,一屁股坐在身下当个坐垫。
王为雪还在昏迷中,只是被坐的闷哼了一声。
“前辈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方彻问道:“自己能回得去守护者总部吧?”
王子敬点点头:“还成,今天是倒霉,奶奶滴阴沟里翻了大帆船,真特娘丢人,咳……是特么……多亏了你。”
他抬头看了看方彻的脸,皱眉道:“你是方屠吧?”
方彻惊了:“您认得我?”
“劳资有个狗娘养的徒弟在你手下,劳资能不知道你。”
君子剑呸了一口唾沫,恨恨道:“他妈的!东云玉那傻逼把老子害特么惨了!”
对这句话,方彻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吐槽了。
总感觉怎么说都不对。又觉得对方说的似乎没毛病……
“劳资欠你一条命。”
君子剑用剑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脸色苍白,身子摇晃了一下,随即站稳,用手摸了摸胸口的大洞,骂道:“草特娘!”
“……”
方彻一头黑线。
“这人,是唯我正教王家的嫡系血脉,据说那狗娘养的王家老祖在这一片种了血龙参,需要用血脉之力开启秘境。”
君子剑指着王为雪道:“这货是没有被串种的。”
方彻嘴角抽搐:“原来如此。”
“这次……便宜你了。小……小子。”
君子剑不知道要说个‘小’什么,临时改口成了小子。
显然心里也有点逼数,知道对救命恩人不宜说什么等于粪便的话。
“前辈不如一起寻找,到时候,一人一半。”
方彻道。
“劳资哪有脸分你的,这条命都是你救的,特么的……要是再和你抢东西,劳资岂不就成了王八蛋?”
王子敬道:“奶奶了个呸的……你小子居然还藏着枪……妈的,真特么阴险……放心劳资为你守口如他奶奶的瓶!”
方彻咳嗽一声,翻个白眼。
“我走!”
君子剑拍拍屁股站起来:“我知道你特码听不惯劳资说话……但老子特么也改不了,麻辣隔壁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草特……那王家的宝藏你自己想办法吧……以你手段,对付这个没串种的姓王的王八应该是轻而易举……我特么也姓王我竟然忘了我草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