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陈嘉南、彪子、二宝和大金子开着金杯,回到了六元镇的废弃工厂。裴倩倩正带着几个小弟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巡逻,一看到陈嘉南的身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鹿一般,脚步轻快地朝着陈嘉南冲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嚷嚷道:“南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跑到陈嘉南身前,她微微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娇滴滴地询问道:“南哥,你们事办完了,速度挺快的!你有没有受伤?”说着,还伸出手,作势要去查看陈嘉南身上是否有伤。
陈嘉南一个脑袋两个大,伸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苦笑着说道:“我说姑娘,我还是喜欢你冰冰冷冷的,你突然这么肉麻,我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裴倩倩脸色微微一变,佯装生气,随即扬起白皙的拳头,在陈嘉南胸口轻轻擂了一拳,嗔怪道:“就知道欺负我!”她嘴角含着笑意,眉眼间都是娇俏的模样,这动作加上表情,让一旁的二宝、彪子、大金子看得直咧嘴,怎么看都不像是埋怨,而像是在调情。
陈嘉南用余光瞥了一眼三人幸灾乐祸的表情,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双手插兜,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原来长得帅也不是一件好事!”说罢,迈着八字步,头也不回地朝着里面走去,身后的二宝、彪子、大金子三人相视一笑,同时对着陈嘉南的背影竖起了中指,齐声爆了一句粗口:“靠!”
片刻后,几人沿着昏暗的楼梯,缓缓进入地下室的仓库。刘四狗小腿上打着绷带,脸色苍白如纸,正斜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坐起身子,眼睛一下子瞪大,看到是陈嘉南等人后,直接激动地大喊起来:“南哥,你们回来了!”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地跟陈嘉南几人来个拥抱。
陈嘉南极速上前,伸出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按住他的肩膀,微微皱着眉头,有点埋怨地嘀咕道:“都受伤了,还不知道消停点。最近形势紧张,正缺人手。你不好好养好伤,等着干活,这么活蹦乱跳的什么时候才能好!不会是受了惊吓,故意的吧!”
这话一出,惹得二宝、彪子、大金子笑得前仰后合,二宝甚至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刘四狗脸上露出一丝倔强,不服输地挥舞着胳膊嚷嚷道:“南哥,不是兄弟我给你吹,我这身板,那是杠杠的硬。就刚才你们走后,三哥说没有麻药了,我只是平淡地对他说了一个字——干!”
他一边说,一边还攥紧拳头,做出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古有关二爷不打麻药刮骨疗伤,现有我刘四狗不打麻药挖子弹。”这时,二宝强忍住笑意,微微歪着头,玩味地问道:“狗哥,那你有没有叫?”刘四狗尴尬一笑,眼神闪躲,四处瞅了瞅,随即抬头挺胸,梗着脖子嚷嚷道:“就挖个破子弹吗,又不是切我的脑袋,我叫个毛线。我这么跟你们说吧,我不但没有叫,而且还给三哥讲笑话来着!”
这时,郑三平和罗珠悄无声息地从后面走了过来。郑三平憋着笑,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在正在吹牛皮的刘四狗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嘴角带着一抹坏笑,玩味地嘀咕道:“讲笑话,难道是我刚才耳朵出现幻觉了,我怎么只听到有人在歇斯底里地大呼小叫!”
刘四狗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眼珠子滴溜一转,随后突然又抬起来,哼唧道:“三哥,你说的有道理,可能刚才你给老弟动手时心里太过紧张,耳朵真是出现幻觉了!这事情兄弟我绝对不会怪罪你。”
郑三平伸手在他头上扒拉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到现在了你吖的还死鸭子嘴硬,就算我耳朵不小心出现意外了,罗珠总归没有吧。”
刘四狗急忙转身,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很不正经地拉住罗珠的手,一边挤眉弄眼,一边献媚地嘀咕道:“罗珠姐姐,你刚才是不是听见我讲笑话了?”
罗珠先是深深地看了陈嘉南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随即开口说道:“你刚才不是在讲笑话吧,我听着你不是飙高音来着!唱得还不错,鬼哭狼嚎的!”
刘四狗立刻委屈地松开罗珠的手,垂头丧气地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嘀咕了一句:“都不能给我个面子吗,我可是伤员呀!”这话一出,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陈嘉南从兜里掏出烟,熟练地抽出一支,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神色平静地说道:“大家都给咱们狗哥一个面子,不要再拿他开玩笑了!他其实挺猛的,只不过有点怕疼。
现在大家都坐吧,我有点事情要说。”裴倩倩这时也从外面进来,一看到陈嘉南,眼睛里就闪烁着光芒,脚步轻快地直接就想往陈嘉南面前凑。
还站在郑三平身边的罗珠立刻发现,眼睛微微一眯,挑了挑眉头,像是一只护食的小兽,立刻快步走到茶几前,拿起茶壶,优雅地倒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殷勤地递给陈嘉南,娇滴滴地说道:“南哥,你这刚回来肯定是渴了吧,喝杯茶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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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南也没在意,刚要伸手接过茶杯喝水,裴倩倩突然冲过来,用肩膀猛地撞了一下罗珠,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嘀咕道:“浪蹄子,就知道发骚,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