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穿越者们摧毁了时间,而无力修复。面对可能永远也收拾不好的烂摊子,他们放弃了。
这次放弃使得他们对自身团结起来的意义逐渐产生质疑。一路上那么多过犹不及惹下的麻烦,他们的凝聚力如何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但是这些由不断实践的法修们误打误撞研究出来的来世不一样。他们在不断尝试的过程中,找到了未被摧毁的时间。”
祝珏的说法完全脱离了他们已有的任何理论基础,听得筛网毫无反应,赵望也难掩皱起的眉头。
“这么说的话,穿越者们留下的很多东西,都是粉饰太平的假象?”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如此一来,这些穿越者们未免太默契了。
“可以这么认为。否则,人自有形成团体的本能,形成伪社会性的现象,怎会如此轻易地完全分崩离析,老死不相往来。总之,现在我们正是依靠时间已经被摧毁的特征,才能勉强躲避来世的越界与渗透,肉眼甚至看不到任何不对劲。”
祝珏有自己的猜想,奈何筛网颇有顾虑。
“怎么样的巧合,能让法修们一路摸索,最后把穿越者的优势神不知鬼不觉踢下去?”
飞升者们围绕着完成复苏的穿越者本体,对于其突然的说法,无法排除危言耸听。
自然如此。这些飞升者们对于穿越者们的研究成果也不过入门,甚至全程依赖气运的引路,就像一群围绕着有上限的人工智能的原始人。
“当然有可能……穿越者们当初不过是系统性分析问题的学会,而这些法修们,才是各有机缘,发现一切非凡现象,只是止步于固步自封的气运显化啊。”
这穿越者的话,不论怎么说都听得人一头雾水,抓不住重点。
“好吧,别的不说,这些法修们的人工智能,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样的突破?”
别的东西越说,只会越平添紊乱。此时,他们需要一个他们力所能及的东西,一个他们能听出来他们可以做什么的抓手。
那穿越者环顾四周,这地方作为曾经他们摧毁了时间的地方,如若出了问题,怕是就是第一个受到冲击的要塞。
“他们……挣脱了人类身上天赋异禀,而自我束缚的定式。他们依靠更加纯粹的迭代,孵化出了真正源流的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