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非爱情而结合的婚姻中,很多时候,谁更有责任心可能谁就要承担得更多,因为传统又因为说过去的人都那么干的,所以大部分的认知里,女性的很多付出不被认可,妈妈对你对我对爸爸,对这个家的付出,不比爸爸少,她可能一直呆在安阳的多,比起我这种可以说出来的模式,她更羞耻于表达真实的想法,比如别人说一句你如果要离婚,以后你儿子怎么娶得来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就影响很大了。”
听了这话,王嘉国忙摇手,“不会,那不会。”
王慧安却道,“你知道,如果他们两离婚,对你来说,会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王嘉国的错觉,竟然似乎在王慧安的眼里看到了关心和某种怜悯。
“过年过节的时候,家里不会有人买菜,不会有人烧饭,不会有人洗碗,不会有人扫地,夫妻之间是法律关系,离了婚就什么都不是了,但那些事是依然在的,走了一个负担的人,剩下的就要负担起来,不是你,就是爸爸。”
“夫妻之间可以用法律解决,亲子之间却不行,哪怕我一直很介意爸爸对我的伤害,但我也依然不会逃避赡养,但我绝对,绝对不会接受和爸爸一起生活,我只愿意出钱,在他的心目中,你是儿子,是王家的一切希望,我可以选择牺牲自己去成全这个家,不管你承不承认,从小到大,在我们这个家庭里面,你是既得利益者,天生拥有财产权和他们的期望值。”
听到这话,王嘉国心里难过起来,“姐,你也说过的,爸爸和他们没怎么上过学,所有的所谓规则思维都是在那个环境中产生的,本质,不是他们愿意长成那样的。”
王慧安笑起来,“也许吧,但我不想包容这么多,有时候,我觉得我挺累的,挺心疼自己,懂事了那么多年,心里就到处是创伤,也许以后,我会比现在的这个样子有力量,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快要到极点了已经不去计较他们是否可以给我养,所以,没办法对我强求那么多。”
“妈妈的养老保险,去年的时候我已经帮她交了,以后不管以后我还是你怎么样,万一不如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她晚年至少都有一点保障,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问题,公司不大顺利,如果这次过不去,那么妈妈养老保险由我负担,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如果这次困境挺过去,我愿意帮爸爸的养老保险的钱也出了,前提是一切手续你去给他跑,并且以后有事你出面,我只出钱不出感情。”
尽管王嘉国理解,王大城在一些事情上,做的事情对王慧安确实很过分,但是王慧安说的这些话,依然让王嘉国难以接受。
“我最近吧,一直在思考所谓的孝,你读的书比我多,你觉得什么是孝?”王慧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