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雷局长在那里起双手拍了一下，与此同时，他忽然看到第二我身上出现了一丝虚化迹象，这说明仪式已经在无声无息间动用了。

他想了想，决定去直面下仪式的效果，所以没有再让第二我去抵挡。

而就在他做出决定并付诸行动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雷局长的鼓掌声变得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周围的光线此刻似乎黯淡了下来，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深深的空洞地穴中，被一股孤独和焦虑所包围住，甚至连自身的肢体似乎也在慢慢远离自身，并且似乎愿意往此中沉沦下去。

他立刻回忆起此前所看过的资料，按照那上面描述，密教仪式在不利用怪谈的情形下，绝大部分其实都是精神侵袭，物质上的损害也有，但相对不是那么强烈。

正常情况下虽然也能够对抗，可考虑到这还只是试探性质的，真正的效果应该比这更为强烈，那么应对起来就有一定难度了，要是这个时候再有敌人在旁边，那就很危险了。

他保持着冷静，看了下手中的牌，却发现这时候很难辨认出其中的图案了，他凭着之前的记忆，迅速从中选择了一张，而就在他做出这个举作的时候，那种感觉就迅速消退下去，周围这一切很快恢复了正常。

雷局长看着他说：“很好，那些资料你是认真看的。”他顿了下，“那么我们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传就在雷局长的配合反复熟悉这样固有仪式的利用，由于需要掌握的部分并不复杂，只是一个下午时间他就掌握了。

在结束的时候，他向雷局长问了一个问题。

“雷局长，学生想请教一个问题，之前那个生命密教能转移人的元气，如果拥有更多的人力财力，那么可以用这个来达成长寿的效果么？”

雷局长缓缓说：“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话题，密教仪式的目的，就是追逐各种人类本身无法完成的愿景，只是需要通过既定规则和渠道完成，能做到的，只是规则本身所允许的，所幸目前为止，还没有这种情况出现。”

陈传说：“可没发现，并不代表就没有这个可能？”

雷局长说：“是这样，自旧时代开始，就有人不断在向这个方向努力了，尽管没人实现过，可人们还没有完全放弃，都在寻觅这个可能。

生命教派所谓的转移元气，实际上是没有办法长久存在的，一开始可能受转移的人会感觉精力充沛，可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原状，看上去什么都没有改变。”

陈传略作思索，说：“这样说，就像是服下了一枚提升的精力药物？”

雷局长点头说：“你的举例很形象，其实真正的效果比这个单纯服用药物更弱，而且可能还会带来各种副作用。

那你可能要问，为什么效果这么弱，还有人会去耗费大量财力人力去尝试？

那是因为对比仪式带来的物质上的补充，精神上所带来的愉悦和满足是人们无法忘怀的。尤其是那种元气入体，好像重获新生的感觉更是让很多人欲罢不能，甚至为之上瘾。”

说到这里，他语声沉重，“各种仪式运用后都会带来精神上的刺激，密教局如今不少职员都在注射药物，以缓解频繁使用仪式所带来的副作用，但想真正对抗这些，唯有自我的克制和坚定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