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院这段时间遭罪了…”
“你他爹的就不能一句话说清楚!在这儿拐什么弯抹什么角!”我气急败坏地朝他身上扔了个石子。
“你虽然遭罪了,按说是花了不少钱,但你有医保,应该花不了多少。你二姑这段时间给你送的钱还有其他的,你手里现在应该有个几万块,你能不能先借我救个急,你叔得了甲状腺癌需要做手术!”冷不丁被石子砸了一下,成兴民说话也利索了,嘟噜了一大堆。
我惊的手中的石子都掉到了地上,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成兴民…”怔愣了几十秒后我才悠悠开口,“我真想拿来一把锯子把你脑瓜锯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伤还没好利索呢,就惦记我的钱,那都是我应得的。我怎么受的伤你心里一清二楚,你是什么东西还有脸来借?
“甲状腺…呵…能不能换个病来骗啊,甲状腺招谁惹谁了?”
“就是真得了又怎样,他有闺女有儿子的,关我屁事!”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啊成兴民,你对你这个弟弟真的好到离谱…”
“你今天就是跪到我面前我也不会松一句口,成安泰要真因为这个病死了,看在还有血缘的份儿上,我会给他上柱香。”
“我警告你,不要再惦记我们的钱。你想破罐子破摔我也会跟你死磕到底,邓招楠和孟子硕就是最好的例子!一条命罢了,想让我死我会拉着你们所有人垫背!”
在和成兴民的对峙中,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站起来,但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而成兴民目光游离,始终不敢与我对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也没什么反应,我怼成兴民怼的差不多了,该蔺女士出场了。
“妈,我累了,上去睡会儿。”我起身对蔺女士说。
“好好休息,别为不必要的人费心神。”蔺女士摸摸我的头。
临进屋前,我准备再诛一下成兴民的心:“有时间去看看你外甥女吧,在她图谋伤害我的那天,她试图用你的一个秘密求我'救'她的儿子,成兴民,看来你外甥女也知道不少你的事嘛~”
我不再理会脸色惊慌惨白的成兴民,悠哉悠哉上了楼。
事后我问蔺女士怎么跟成兴民交涉的,蔺女士淡淡地说:“也没什么,你最后对他说的那番话让他整个心都乱了,我还没说几句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