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一个阿哥又不是太子，灭九族确实有些过了。

但敢在慈宁宫老祖宗眼皮子底下动手，这就是冒犯了太皇太后的权威。

灭九族，不为过。

“等了半刻钟，依旧没有人站出来。”

康熙闭了闭眼，“苏麻喇姑，现在彻查今日出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要查。两个奶娘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每一个都要说出一个能证明她不在四阿哥身边的人证。”

贵妃带头，“臣妾当时与惠妃和荣妃坐在一处喝茶，”

她这么一说，其他二人也都不用证明了。

佟佳氏道：“臣妾坐在三位姐姐身后，想来三位姐姐也是能看见的。

贵妃三人互视一眼，全都点了点头。

依着这个顺序，后宫嫔妃说完便是太妃们说，随后就是宗室女眷们说，最后是伺候的宫人们互相找人证。

一圈仔细盘问下来足足用了两个时辰，却是没有一点破绽。

每一个人在那个时间段都有人证，可以证明自己并没有落单，既然没有落单，又怎么会悄咪咪地出现在四阿哥的屋中呢。

孝庄皱眉，此人做事竟是这般周密？

康熙忽然就想起宜妃当时屡次被陷害一事了，至今也没有查出幕后凶手是谁。

此事一直查到了后半夜，一些年纪大的老太妃们都有些受不住了。

眼见着实在没结果，孝庄也只得让宗室女眷先回去。

“皇祖母，看来此事只能慢慢查了。”

康熙低声说，孝庄见他如此自然也想到了一些事情，握着茶盏的手紧了又紧。

“当真是祸害遗千年，总不会是那个老东西还有可用之人吧？”

康熙也沉默不语了。

如果不是那个人留下的人手，他不至于屡次都查不出幕后真凶。

“罢了，所有人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