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被沁榆气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又下不来。
她哭天抹泪又开始唱腔式诉委屈。
不过声音比在饭店的时候小了一些,大约是怕邻里听到丢人吧。
肖建面皮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对沁榆道:“给妈道歉!有你这样做儿媳妇的吗,把妈气成啥样了!”
沁榆挑眉:“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道什么歉?”
“你!”
“我什么?来来,你来说,我哪句话讲得不对?你找出来,我马上道歉。”
肖建使劲想,用力想,却惊恐发现,他还真……找不出来她哪里说得不对。
“总之你是个晚辈,你这样顶撞长辈就是不对!”
“咦,那照你这种说法,晚辈就只能白受着所谓长辈的指责咯?”
“对!道歉!不然我和你没完!”
肖建捏紧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对沁榆动手一般。
啧啧,沁榆还怕他不动手呢!
打老婆?
不要逼脸的男人才会在对老婆动手上找优越感和存在感。
他要敢动手,沁榆就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可惜肖建骨子里是个怂货,他大男人主义却又只他老母言传身教教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算计。
真动手?
他不敢。
是不敢哈,不是不会。
好歹他也是上过中专的人,知道打人会有麻烦。
就算条条框框是站在他们这些公的这边,比如会用“家庭纠纷”、“感情纠纷”替他们拉高踩缝纫机的门槛,会加上“取证”等等环节替他们争取辩驳的空间,但他还是不愿意名声受损。
毕竟在小县城么,认识的人多,面子和名声最最重要不过。
肖建不敢动手,只敢用目光“凌迟”沁榆,他恶狠狠道:
“你要是不好过了,就不过了!”
沁榆弯起嘴唇:“还有这种好事?”
一句话气得肖建捂胸口。
不知道啥时候停止唱哭的肖母一看这架式,急了。
可不能让他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