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光头、徐云和瑞阳坐在酒吧的一个超大包厢内,三人随意地聊着近况,包厢内却显得有些空旷寂寥。
徐云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缓缓扫视着这个宽敞的包厢,墙壁上镶嵌着华丽的金色纹路,真皮沙发摆放得错落有致,中间的玻璃茶几上摆放着几瓶顶级的洋酒和精致的水晶杯。目光最终落在光头身上。他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问道:“就咱们三个人,用得着这么大的包厢吗?这空间大得都有点让人心里发慌了。”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轻轻推开,陈枫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领口的领带系得恰到好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期待。在他的引领下,一下子进来了几十人,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不断,如同潮水般涌入包厢。
人们一边说笑,一边推搡着寻找座位,瞬间把整个包厢塞得满满当当。嘈杂的人声、欢笑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先前的宁静。
徐云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了玲玲身上。玲玲身着一条火红的连衣裙,裙摆如火焰般随风轻轻摇曳,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迷人的光彩。她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精致的妆容让她的五官更加立体。她的手正挽着一位帅气男生的手臂,那男生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穿着一身蓝色的休闲西装,显得风度翩翩。
玲玲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徐云,她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原本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她下意识地稍稍松开了挽着男生手臂的手,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了喉咙里。她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那些曾经与徐云共度的美好时光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而眼前的现实却让她感到无比纠结和痛苦。
片刻的沉默后,玲玲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独自走向徐云。她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到徐云身边时,她微微低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既有重逢的惊喜,又有难以言说的情绪。她轻声说道:“你回来了。”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情感。
徐云微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和酸楚,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内心。接着,他缓缓说道:“刚到。”
一阵沉默笼罩着两人,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光头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他清了清嗓子,笑着对玲玲说:“玲玲,你找个位置坐下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玲玲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那名男生身旁坐下。待众人纷纷落座后,光头拿起麦克风,迈着自信而稳健的步伐走到大屏幕前。他站在灯光下,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微微抬头,扫视了一眼包厢里的众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然后,他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大声宣布:“光雨集团全体成员,我宣布,从现在起开始休春节假期,同时,各位在港市的吃住,公司全包外,每天给予壹万元补助。今年的奖金是去年的一倍。祝大家在港市玩得愉快!”
说完,光头放下麦克风,转身走回徐云身边坐下。他凑近徐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酸吗?”
徐云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转过头去,避开光头的目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没有接话。
光头见状,继续说道:“算了,三年也没剩下几个月了。你要等就继续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徐云忍不住反驳道:“怎么你说得比我强很多呢?你不也就一个人。”他的声音略微提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服气。
光头微微挑眉,反问道:“我们一样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笃定。
徐云皱起眉头,有些激动地说:“有啥不一样?”他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内心的孤独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光头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算了,就不该跟你聊这些的。”然后,他提高音量,大声说道:“瑞阳,我们出去找妹子。让云哥一个人酸就好了。”
包厢里,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甜蜜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徐云看着这一幕一幕,心中涌起一阵孤独和失落。他默默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浇灭他内心的烦闷。
好在不时有人过来跟徐云喝上两杯,和他聊聊天,这才让他感觉稍好些。在酒精和疲劳的双重作用下,徐云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当他缓缓醒来时,包厢里已经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陈枫和他。陈枫正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陈枫见徐云醒来,微笑着说:“走吧,你刚睡醒,肯定不想睡了,想去吃夜宵还是?”
徐云揉了揉眼睛,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我想去找你爸聊聊。”
陈枫点了点头,说:“你等等,我给电话他,让他下楼餐厅,我们随便喝几杯。”
半个小时后,在街边的一个夜宵摊中,三人围坐在一起。夜宵摊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周围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几人喝了几杯后,陈叔放下酒杯,看着徐云问道:“云少爷,你找我要聊什么?”
徐云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你记得我父亲以前的公司有几个股东吗?”
陈叔微微仰头,陷入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本来你父亲的公司只有他和沈道庆,后来公司说要增资,徐老爷出钱给江峰入股,沈道庆也邀请了一个人入股。但那人是不出面的,只给钱,而且股份也全给沈道庆持有。”
徐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连忙追问:“你还记得那人叫什么名字吗?”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叔。
陈叔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过了一会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只见过他一次,记不住了。我只记得你爸叫他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