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雪嚷嚷着要去歇息了，他才回了一句：“此事，便听天由命吧。”

他没有告诉澹台玉嫣自己有可能破境之后，就要离开这方世界。

相见不如不见，既然过去了一年，澹如小雨也没有恢复记忆，他也无奈何，毕竟来和离开，都由不得他自己。

这一夜，华玉终于将心事跟华生倾诉了出来，说是想跟着哥哥一起离开，不想

独自留在凤凰山。

便是她嫁给了朱九，最后还是会想着哥哥。

毕竟爹娘没有消息之下，她唯一的依靠，便是哥哥了。

华生一愣，最后只得跟她回道：“这事，我得问问老和尚前辈。”

第二天，吃过早饭，过了辰时之后，华生将华玉、小雪和朱九留在小院，说自己要去后山练剑。

婆婆知道这是正事，自然不许小雪跟着去。

来到风谷之中，趁着还没起风，华生望向天空，喃喃地问道：“两位前辈，我干爹还好吗？这回离开，我能否带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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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老道士没有理他。

而是传来了老和尚的声音：“来和去，有分别吗？”

华生想了想，苦笑道：“还是有一些分别的，至少，我能看着妹妹长大，嫁人，做一个母亲……”

“我已经很不幸了，我喜欢的人因为失忆将要嫁给别人，我不想将妹妹独自一人扔在这里。”

其实，华生也不想离开妹妹。

昨夜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请求老和尚跟老道士的帮助，毕竟一个是算是自己的师公，一个是前辈。

自己这个要求，在两位老人眼里，应该不算过分。

老和尚想了想问道：“你就没有想过，带着那失忆的女孩一起离开？”

华生摇摇头：“她现在视我为洪水猛兽，倘若她一直无法恢复记忆，我岂不是害了她一生？”

“还有一点，这里有她的长辈，有她的爹娘和亲人……这里是她的家园

……”

老和尚闻言一时无语。

过了许久，才回道：“此事让我问问老道士，你还是想着如何处理好眼前的烂摊子吧。”

华生闻言淡淡一笑：“有什么好处理的？谁不服就来挑战……那个从深渊里逃出来的恶魔，晚辈自会一剑斩去。”

老和尚哈哈一笑：“不错！有志气。”

握着一把寻常不过的铁剑，华生在狂风大作的风谷中，磨炼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剑法。

回到小院，众人都已各自回屋歇息。

只是婆婆守着一壶茶，桌上搁着一碗饭，两碟菜，等着华生。

洗漱一番之后，华生来到客堂，看着婆婆笑了笑：“婆婆有话就说吧。”

“先吃饭吧。”

婆婆指着桌上的饭菜微笑着说道：“吃饱了，再聊，都已经等了这么些天了。”

华生点了点头，也不吭声，安静吃完了饭，洗我锅碗瓢盆之后，才回到客堂里煮了一壶茶。

看着婆婆说道：“小雪之事婆婆勿须过多操心，只要让他慢慢长大就行，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婆婆淡淡一笑：“没想到你身在深渊之下，却也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实在难得。”

华生哈哈一笑：“雪儿也是我妹妹，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哪能不知道。”

婆婆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此事过后，你就要离开？我的雪儿怎么办？”

华生一愣，一边往壶里落入灵茶，一边苦笑道：“这事，晚辈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也不是神龙……

”

婆婆看着他淡淡一笑：“说说，你要去的那方世界是何处？你如何能来去自由？”

华手双手一摊，苦笑道：“这事您可冤枉我了，这来来去去，我都是身不由己，我所在了世界是一个叫五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