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成功的引起了方锦珠的注意,踱步走到了药炉前蹲在黄大夫身侧,一副‘您老赶紧接着说,我很想听’的神色。
见状,黄大夫大方的讲起了将军的战损史。
“老夫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将军下战场回来,背上有一处一尺多长的伤口,反复感染溃烂,挖了好几次腐肉,才得以愈合......”
“锦珠姑娘你想想,剜除腐肉那得多疼啊,将军怕众人担心,硬是吭都不吭一声,现在想想,老夫还心有余悸啊!”
边说,他便偷偷观察方锦珠的脸色。
不出意外的从方锦珠脸上看到了一丝心疼,“啊?一尺多长?”
方锦珠顿感觉后背一阵幻疼,第一时间扭头望向褚烨,满脸怜悯欲说还止。
末了忍不住问黄大夫,“那您老没给熬一碗麻沸散吗?”
黄大夫眼微瞪,唏嘘道,“那么大的伤,一碗麻沸散哪里顶用啊,且麻沸散也不可乱用,不然是会伤及脑子的......将军就这么生扛下来了啊!”
“说起来,老夫行医一辈子,还没见过像将军这样的硬汉呢!”
“铁血真男人啊!”
许是听出了黄大夫的’别有用心’,褚烨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我褚家军的汉子哪个不是扛的住事的硬汉,你不必夸大其词,锦珠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闻言,黄大夫急眼了,“褚家军当然个个都是硬汉,可将军你确也是那硬汉中的硬汉,这一点毋庸置疑。”
边说边保证似的朝方锦珠拍了拍胸脯,“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可没有半点夸大!”
“锦珠姑娘,老夫是心疼将军啊,他心里只有北辽军民,压根没装自己个,将军向来不愿旁人矫情多舌,我们也不敢规劝过多......”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可我算是看出来了,锦珠姑娘你的话,将军是一应都听的。”
“锦珠姑娘,日后你可要替我们多规劝将军,让他也多顾及自己个啊!”
“药熬好了没?”
眼见黄大夫只差把窗户纸捅烂,方锦珠面色也似有所察,褚烨赶紧岔道,“熬好了就快些端过来!”
方锦珠望向褚烨,眼底忽闪不明,但却好似能洞察人心。
褚烨喉间涌动。
顿感觉自己心中所想,藏无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