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达抬了抬手,手抬向空桐悦离去的方向,不多时又默默落下。历历在目还是刚才的情形。
河中那船顺流下来的出人意料,又瞧着诡异,云达下意识想帮空桐悦挡一会儿,但对方却是向后退半步,神情不解。倒是显得上官云达过于神经质。
他没有恶意,便也将想法如实相告,毕竟女儿家胆子小,被些怪异事情吓到亦是常态。然,空桐悦回答他,胆子大小与人的性格相关,而非仅仅由于男女之别。且空桐悦确实神鬼不惧。
云达称自己受教了,行为思考确有迂腐狭隘之处。
本以为空桐悦会同他稍稍争论,不过她只答不妨事,惯性思维而已。这事儿也就这么略过去了。
长廊上人来人往,熙攘吵闹,可上官云达觉得安静极了——他和她陷入一种沉默中,让他不知该说什么。他找不到话题,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直到一之宫魅浩浩荡荡过来,撂下一句话便将空桐悦借走。云达想抓住她的手,却又晦涩,到底没有伸出手。当他鼓起勇气,结果只剩落空了。
此刻他陷入深深的疑惑,就像是快要搭成的积木大楼在某个瞬间产生倾斜,不安迅速发酵。他在学校时对空桐悦的认知因那几句话,忽然被打碎重组。
他不知她的想法,他不了解她。甚至都不知该说什么话缓和气氛,窘迫、尴尬、不安、怀疑,几者交织在一起,最后得出结论。
他可能..拉不住她了....
因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