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弯腰作揖:“我谢谢你们俩哦!”为了避免再被赶鸭子上架,她还是远离战场吧。于是借着喝茶需配点心的道理,转头溜走,走时还不忘带上门。
坚野真扶着老夫人坐下后自己也在其对面的椅子坐下。若是谈话,还是面对面省力些。
他目光在桌上扫视着,睨见桌上的紫砂茶壶,指尖碰了碰茶壶壁,有温度,应是已经泡了茶。
老夫人见他这无所谓的神情,叹了口气:“每每谈到这些事,你就各种搪塞。你这个脾气啊,也就我这个老婆子和你姐受得了,等过两年老婆子我撒手人寰,我看你就抱着灵位哭去吧。”
“听您老这说话间中气十足的劲儿,活个百余岁是轻而易举的事,别没事瞎诌。”揭开小茶壶盖,淡绿的茶水上零星漂着几片深绿的茶叶。坚野摆摆手,凑近嗅了嗅,茶香萦绕,他点点头,又盖上茶壶。
“我这只是比喻,你跟我身边长大的,还不阴白祖母的意思么?”老夫人颇有深意,“有些事情,天生就是不一样的。哪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亦是如此。你父亲与你叔伯不一样,而你同雅与阴智,亦是不一样的。许多事情于他们来说无关痛痒,可搁在你身上就是天大的痛苦。世事无常险恶,你又是这个性子,我放心不下。如果有个人能顾着你,那么哪日即便我不在了,你也不至于过的太辛苦。”所谓父母长辈,一生最操心的莫过儿女,正是年长,少时吃过苦头,才不希望孩子再栽跟头。
“我知道...”
拿起旁边倒扣的茶杯,拎起茶壶,将壶中茶水缓缓倒于杯中。而后将盛了茶水的杯子置于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望着那杯茶水,说道:“你知道个鬼~,小时候教了你那么多遍,结果还是没学会烹茶。”这茶水虽有余温,但已是浸泡太久,若此时喝下去,嘴里也只剩茶的苦涩味了,既回不了甘,亦硌嗓子。
“兴许是不重要吧。”不喜自然便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