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东林党"的形成,其对立面齐党、楚党、浙党也逐渐形成,双方之间短兵相接,互不相让,党争之势愈演愈烈。

"东林党"自诩为清流,特别热衷于挥舞道德大旗,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的就称为"君子",和他们观点相左的就一律称为"小人"。

杨涟的几顶大帽子扣得毕自严毫无招架之力。

他连忙辩解道:"我也没说过与老奴议和。我的意思是,既然老奴假求和,朝廷也可以将计就计拖延时间,然后筹集钱粮,整顿兵马……"

杨涟又大声打断道:"老奴可以假求和,朝廷却绝不可以假议和!大义名分岂容商量!"

东林党人最喜欢说这种正确的废话,却又让人无法反驳,毕自严苦笑道:"杨大人说的对,是我又失言了。"

杨涟冷哼一声,“哼!我看你就是怕了建奴,贪生怕死之辈,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

毕自严也是个火爆脾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涟骂道:

“你这竖子,怎么一味胡言乱语!我也是一心为国,岂会惧怕区区建奴!你所言者,经也;我所言者,权也。你一个御史言官,全不知兵马从何处来,钱粮从何处来,唱唱高调,放放空炮,再轻松不过了。”

杨涟反唇相讥:

"什么经也权也,堂堂户部尚书,分明是有苟且偷安之心,才有这等无羞无耻之论!建奴屠我军民,毁我城池,是不共戴天之仇,岂可与之言和?"

毕自严涨得满脸通红。

"我说过言和了吗?我说过言和了吗?我说的是假议和拖延时间筹措钱粮。你这么清高,要不把家资全部捐作军饷!"

杨涟:"我家无余财,清廉无染。"

毕自严:"你清廉无染,难道我就是个贪官吗?"

两人争吵不休,文震孟也指责毕自严,不该有议和之想。

毕自严有口难辩,对文震孟说道:"文堂部,你是状元,写文章我的确不如你,你又是文丞相后裔,道德我自然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