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
闷闷的话还没说完,许云姝就感觉自己被他抱了起来,紧接着失重感传来。
许云姝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颈。
几个跳跃,谢景蕴在一座小院里,将她放了下来。
小院不大。
只有一间禅房,院子角落里,种着一棵梧桐树,粗壮的枝干几乎快要将墙角压塌,梧桐树的树冠极大,遮住了禅房的一片屋檐。
“这里是?”
许云姝收回视线,看向谢景蕴,他对她笑了笑,“来。”
谢景蕴牵着她,推开了禅房的门,一座牌位,就这么映入眼帘。
灵位上书:先妣孺人谢氏穆林之灵位。
孤子景蕴祀。
许云姝一愣,“这是…”
“我娘的牌位。”
香炉之上燃着三根烟,此时烟快燃到了底,谢景蕴松开她的手,走到香案前,从旁拿出三只香烟,重新引燃,对着牌位拜了拜,这才换上那快燃烬的烟。
许云姝呆在原地。
她定定地看着牌位上的书写,眸底充满惊诧。
谢氏…穆林…谢穆林,不是北朝皇室,先帝最宠爱的妹妹,朝瑰公主的名字吗?
先帝对朝瑰公主的宠爱,从皇家别苑的辉煌,就可见一斑。
当日,赏菊宴时,许云姝也是听旁人说起,才对这朝瑰公主有了些许了解。
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还会跟她有这般的缘分,更想不到,谢景蕴的母亲竟然会是朝瑰公主。
可若是如此,那先帝与朝瑰公主岂不是…
“我娘,与先帝…是堂兄妹。”
谢景蕴像是看出了许云姝此时的情绪,上完香后,重新回到了许云姝身边,他从身后拥着她,一双漆黑的眸紧紧盯着那袅袅向上的青烟,眸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但堂兄妹…在姻亲中,也是不许的,先帝他强迫了我的母亲,生下了我。”
谢景蕴嘶哑的嗓音,染上些许飘忽,“继位后,我曾命人找到了曾经服侍过我娘的嬷嬷,她说,她因为厌恶,曾喝下过数碗堕胎药。”
许云姝心脏猛地一紧,下意识握住了他沁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