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骑兵弱，斗不过赤焰国的。”

卫晨阳不禁感动，想哄她几句吧，脑海里瞬间就闪过冯婉秋的身影，还有苏小朵好像叉腰怒问，你都有夫人了，怎么还要哄她？

他深深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默然以对。

突听得几下轻轻抽噎，一低头，只见这个自家掌柜双肩抽动，开始哭了，晶莹的泪珠正从她脸颊上缓缓流下，居然很伤心。

第一次见慕容掌柜哭。

卫晨阳吃了一惊，连忙往四处看了看，没见着爹娘躲在暗处探头探脑，忙问：“慕容掌柜，你……你怎么还哭了？”

慕容婉不答，却哭得更加伤心了。

卫晨阳只好问她：“你是担心有朝一日，京都会沦陷于乱军蹄铁之下，陛下和我们大家，都会有危险么？”

慕容婉停了一下抽泣，扬起脸看他，脸上梨花带雨，神情好像在说，你这回猜对了。

卫晨阳暗自好笑，心想：“果然是为了这事。”

顾不得苏小朵知道以后，又会怒斥自己，忙去哄她：“你不用担心，我的女营早就做好了准备，赤焰国要是敢发兵犯边，保证打他个落花流水，大败亏输。”

慕容婉泪眼盈盈，轻声抱怨：“你又没和赤焰国打过仗，都不知道千军万马压过来，所到之处，山河破碎，百姓尽戮，女营还能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眼泪又似珍珠断线般流将下来。

卫晨阳温言又哄：“我不骗你，我已经打造了一批弓弩，只要女营有两万人不用马，都能打得赤焰国磕头认输。”

“真的？”慕容婉自然信他，可这种军国大事，却又不敢完全相信，泪眼迷蒙的问：“你为什么从不跟陛下说？”

“拜托，人家赤焰国又没发兵，我跟陛下说什么？何况我只是个游击将军，都没资格上朝，连陛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每次都是蒙着脸的。”

慕容婉白了他一眼，几颗泪水又滚了下来。

卫晨阳哄她没用，只好去跟她胡说八道：“慕容掌柜，你可以去禀告陛下，如果赤焰国人打来了，本游击将军保证，本将军叫他往东，他不往西，叫他打狗，他不抓鸡……”

慕容婉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啐道：“人家说正经的，你偏偏来瞎三话四，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