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人备马,带上铁证,跟爹去一趟京兆府。”
“好的,爹。”
李洪也不愧是个丞相,暴怒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一个小小的三品带从,按道理说,他非但不敢忤逆自己,更加不敢对承王的话置之不理,那样才对。
是什么人给了他胆子,跑出来跟自己和承王作对?
一定要弄清楚!
他换了朝服,骑了马,领着一对气势汹汹的儿女,往京兆府驰去。
京兆府在东城,相府也在东城,离得很近,不到一刻钟工夫,也就到了。
李凌薇纵马越前,看着京兆府衙门口几个衙役就骂:“不长眼的东西,李丞相来了,也不知道过来磕头,赶紧去,叫陆志兴滚出来!”
几个衙役被骂得一头雾水,有两个抛脾气暴躁的,立刻就怒视李凌薇。
妈的,这是哪里来的长舌泼妇?劳资只是个看门的,又不是官,认得什么李丞相王丞相?
你喊一声李丞相来了,劳资就得过去磕头,特么,劳资认识你是哪路泼妇骚、丁丁屮?
还磕头?
磕你妈个必必吧!泼妇!
衙役中有个机灵的,见事不对,拔腿就往衙门里跑了。
不一刻,陆志兴冠带朝服,迎了出来:“丞相大人驾到,下官不知,失迎失迎,恕罪恕罪。”
“陆志兴,你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狗胆。”李凌薇没等李洪说话,就指名道姓的大骂起来。
刚刚还在问候李凌薇亲娘的衙役,见这泼妇连府尹大人都敢骂,顿时胸口发堵,又气不过来了。
你这泼妇后面那个老东西,就算是丞相,又怎么样?
府尹大人是劳资的衣食父母,劳资的衣食父母,圣上可骂,丞相可骂,大人可骂,是你个泼妇骚、丁丁屮能骂的吗?
县官不如现管!
这个时候,劳资要是不站出来给你点教训,年底怎么评先进?府尹大人怎么忍心提拔劳资?
二话不说,摸起门房里一根水火棍,就要去当头一下,教训教训这个泼妇骚。
陆志兴知道李丞相怒气冲冲的过来,肯定为银铺那事找补来了,急忙阻止了这个暴躁的优秀衙役,陪笑道:“丞相大人,快快请进。”
李洪心想,自己堂堂当朝丞相,倒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叱骂一个三品带从的朝廷官员,哼了一声,就下了马,把缰绳丢给李尚远,头也不回的进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