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呼邪只道自己刚才那声提醒起了作用,徐破虏给了自己面子,暗地里还是留了情。
但冯婉秋一个女流姑娘,能硬抗徐破虏这一重槊,说明她也非泛泛之辈,她这个前营先锋,只怕并不是靠父辈庇护得来的,而是当之无愧了。
他决定等徐破虏再出五槊,冯婉秋要是能够不败,自己就出面叫停,不就是一百士士卒吗?借她几天不就得了,多大点事?
非得犟!
对战的徐破虏却没他这么乐观,而是大大吃了一惊。
蒺藜槊和霸王枪猛力一碰,只觉一股大力反撞回来,直震得他两臂直发麻,虎口一痛,几乎握不住铁槊。
他只道冯婉秋会比自己更惨,说不定已被砸死了,不免心中懊悔,早知道这样,自己不如留点后劲。
毕竟一槊砸死个五品定远将军,圣上肯定会过问,就算有大将军出面斡旋,自己多半也是难逃其责。
谁知等他定下神来一看,冯婉秋好端端的还骑在马上,像是什么事也没有,面不改色,心不急跳。
“你没被砸坏吗?”徐破虏又是惭愧,又是吃惊,又是高兴。
惭愧、吃惊就不说了,他高兴的是,一场祸事消于无形,自己并没砸死眼前这个定远女将军。
“你没被震坏吗?”冯婉秋笑盈盈的反问,声音圆润,清脆动听。
徐破虏听她说话,呼吸流畅,中气充沛,明显啥事没有,不禁又吃一惊,说什么也不相信。
她肩没自己的雄阔,腰没自己的粗犷,刚才那股强悍的反击劲力,到底是从何而来?
“你身子不麻?”徐破虏开始怀疑,是自己姿势不对导致的。
“不麻啊。”
“再来?”
“来吧。”冯婉秋很爽快。
徐破虏双臂运劲,身上的骨骼一阵啪啪脆响,片刻之后,他嘴里暴喝,吐气攒劲,手中铁槊高高举起,当当,对着冯婉秋就是两下重砸。
冯婉秋将霸王枪横举在头顶,将两下都挡了回去。
这两槊和第一槊没什么区别,巨响过后,两匹马连退,徐破虏手臂酸麻,冯婉秋面不改色,心不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