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突然传来尖锐的电子音，持续在南笙耳边一分钟才结束。

“程序设定无法更改，按照设定走下去。”

南笙读出它的意思，凉薄一笑嘲讽道:“所以你们世界没有人类，人类有独立的思想，你们没有。”

“程序设定无法更改。”

机械声仿佛触碰到什么开关，没有继续和南笙对话，只在南笙开口后重复说着。

“程序设定无法更改。”

南笙让它放自己离开，却依旧得到同样的话，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垃圾！”

“程序设定无法更改。”

南笙再无开口的欲望，抱着膝盖闭上眼睛仿佛一座雕塑。

无比寂静的沉默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南笙没有开口，机械声也如同消失一般。

直到头顶的银白色灯光恍然变为暖黄色光，南笙耳边传来带有温度情绪的女声。

“南笙，你的放弃，不仅会让自己消失，还会让你的养母、亲生父母等等，所有人都会消失……”

突然响起的女声并没有让南笙感到害怕，反而令她充满厌倦，不等它说完就直接打断。

“消不消失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在乎？”

听了此番话，女声突然变得冰冷，“如果我强迫让你继续按照设定走下去呢。”

“呵呵，除非你让我彻底变为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

否则她就算不停自杀，也不会按照它们的程序走下去。

“你为什么如此抗拒。”女声仿佛对南笙的行为表示难以理解。

南笙闭上眼睛感受着了无生机的内心，平静回道:“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自然也不想违背自身意愿，去做没有意义的事。”

最终女声做出了妥协，“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愿意完成我们的任务，我都能帮你实现。”

南笙摇摇头，“你还是不明白，我不愿意去那个世界经历我已经知道的过程、结局。”

女声消失了很长时间，才又带着新的方案前来继续说服南笙。

“我们可以抽取新的灵魂塞进你的肉体，但需要你的辅助让她替你完成任务，如果最后任务完成，我们将让你获得自由。”

“自由的活着，比无意识飘散好很多不是吗？”声音充满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