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看了她半响,又去看姜玥绾,表示自己不能做决定。
周如柳就放话催促她,把傅修喊回来。
傅修年节后更忙了。
整日人都不在府上,在宫城里值守,旁人也不知他忙的什么,被人急匆匆喊回来时,脸都是黑的,“着急喊我回来做什么?”
他才说完就看见厅里的人,周如柳,芳姨娘还有姜玥绾,都来齐了。
他不悦地蹙着眉心,紧紧盯着周如柳,“你又打算闹什么幺蛾子,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傅修现在对周如柳的容忍度,相比较以前,已然大打折扣,从他进来时的反应便能见一斑,换做从前,他肯定最先关心的是周如柳,但如今只有不耐。
周如柳看在眼里。
手一点点攥紧,指甲嵌进肉里也无所谓。
但她还是忍了下来,不忍又能如何呢,她现在名字挂人族谱上了,若是走就是私逃,在着手眼通天的京城,不可能跑得掉的。
她前些天哭过闹过,也发过疯,绝过食,如此疯癫只是想傅修解了她的禁足,或者来看看她,因为在那几日下人的怠慢里,她逐渐意识到为什么许多后宅女子,都以夫为天,柔顺的像是生下来就这样。
因为只靠自己,没有夫君的宠爱,在这大宅子里头是活不下来的。
她想清楚了。
“我只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周如柳吸了口气,“芳姨娘小产并非我所害,是你们当日冤枉我了。”
傅修眉头皱得更紧了,“就为这个?当时这事不是都解决了。”
一副嫌周如柳多事的样子,嘴脸让姜玥绾都唏嘘不已。
爱的时候处处忍让,淡了翻脸比谁都快。
姜玥绾看了眼喝完药后救睡着的老夫人,昏睡过去,反倒是清净了,不用听这场闹剧。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母子像了个十成十。
周如柳一听便恼火了,“什么叫解决了?那是在你们看来解决了,在我看来不是!草率的把我定义成了罪魁,这就教解决了,只怕窦娥看到我,也会觉得我比她冤。”
“那你要如何?”傅修揉着眉心,神色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