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爷爷说什么都不让她去柳家湾,就怕程父程母看到她说出些威胁的话。
大夏最讲孝道,虽说路程雪跟爹娘断了亲,可在农家人眼里那不过就是随便说说,父母生你养你,总不该当真置之不理。
更何况谁不知道路秀才以前最疼的就是路程雪这个孙女,若是她爹娘都这般说了,她却置爷爷于不顾,难免又要被说三道四。
夏日蝉鸣总是不断,天黑前路程雪才回县城。
闫三妹在厨房洗碗,赵桂芝在院子里清理竹席,小孩子躺着的东西总是会时不时润湿一片,总是要勤着洗刷一下。
狼崽已经回了老宅那边,小鱼儿就又开始作妖,伸手要抱抱,可不管谁抱他都去拽人家耳朵。
闫镇深皮糙肉厚的倒是没觉得有多疼,还好言好语的跟小家伙讲道理。
“爹爹不爱吃耳朵,狼崽也不爱吃耳朵,乖乖小鱼儿没人吃咱们不拽。”
对于皮孩子来说,有没有人吃不是最重要的,他就是故意讨嫌。
楚潇这边刚迈进堂屋,就看他深哥耳朵被拽着,毫不客气的在小手上打了一下,随后就捏住小鱼儿白嫩嫩的小耳朵:“松手,再不松手我把你耳朵也拽下来。”
“哇哇。”小家伙震天响的哭声很快引来了刷竹席的赵桂芝:“不哭不哭奶奶抱,是不是阿爹把小鱼儿打痛了。”
这哭着的时候小手倒是乖,紧紧搂着赵桂芝的脖子一抽一抽的好不委屈。
哭着哭着,赵桂芝就感觉腹部一热,夏日里都穿的薄,赵桂芝怕捂着孩子如今连尿介子都不给小鱼儿围,那当真是是得哪尿哪。
赵桂芝早就习惯孩子尿怀里的事情,看了眼外面天色:“我抱进去给他换身衣服,这天也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去休息,不是说明日要进山。”
“哦。”楚潇应了声,知道他娘这是又心疼他打孩子,只能无奈的跟着闫镇深回小院去。
闫正道坐在院子里吹着凉风在用楚潇送他的白玉棋自己跟自己下。